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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凌晨一點
現在是北京時間,凌晨一點,有貓在嘶鳴。
這晚,時子南失眠了。
這是時子南人生中的第一次失眠,起因是一個女人,女人的名字叫柳言。自打時子南在健身中心的游泳池邊見到柳言那一刻起,時子南就註定了要為這個女人而失眠。
事情還得從上禮拜的一次同學聚會說起。
本來時子南是不打算去參加什麼大學同學聚會的,這種同學聚會說得好聽點是聯絡同學感情,說白了就是各種的窮顯擺,掙了錢的顯擺自己的事業,結了婚的顯擺自己的媳婦,生了孩子的顯擺自己的娃。雖然也離大學畢業也就過去了兩年,但聽毛毛說,班裡已經有好幾個人結婚生子了。
毛毛是時子南的發小兒,從小和時子南在一個軍區大院長大,從幼兒園開始就陰魂不散的出沒在時子南的身邊。
幼兒園的時候,毛毛的幼兒園就在時子南的幼兒園對馬路。小學的時候,毛毛在一小一班,時子南在一小二班。初中高中,毛毛和時子南坐了六年的同桌。好不容易到了高考填報志願,時子南確定了毛毛報考清華後,放下心來在自己的第一志願那填上了北理工。
結果高考成績放榜時,毛毛以一分之差與清華擦肩而過,不幸被分到了第二志願。
毛毛的第二志願是北理工。
順帶一提,毛毛本名為毛曉茜,性別為女性。按理來說,毛毛與時子南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但由於時子南屬於晚熟型,高中之前都比毛毛矮一個頭,從小就受盡毛毛的羞辱。
比如幼兒園被毛毛扒下褲子觀察小J J,小學和毛毛打賭賭輸後半/裸繞學校操場跑三圈,以及初中時被迫與毛毛比賽吃粉筆結果腹瀉兩天等等。
在這一系列的慘絕人寰的欺壓下,時子南開始意識到,毛毛這廝絕逼不是個女人,丫比男人還無堅不摧。
作為一個單身男人,月收入三千還不算信用卡上的透支,騎的車是鐵驢,住的房是租的筒子樓。時子南實在是不願意去參加什麼同學聚會,他想不出自己有什麼可以拿出來顯擺的資本。唯一能撐場面的那張臉,也因為最近老吃泡麵的緣故,最顯眼的鼻樑上冒出了個碩大無比的巨痘。
“我不去了,我最近有一個大專案要搞,沒時間。”時子南蹲在漆黑的小屋裡一邊看著某美國A級大片,一邊給毛毛回了這條簡訊。
02 75A是一個幌子
簡訊剛發出去沒多久,毛毛的電話就來了。
“時子南,你丫別裝孫子,你丫能搞什麼大專案?別告訴我,又是你那什麼破網遊的公會要活動。”毛毛還沒等時子南說話,劈里啪啦的就一頓數落。
時子南皺了皺眉頭,北京話裡的“你丫”一般都是罵人使的,要不就是哥們之間互相調侃時說,可這卻成了毛毛的口頭禪。時子南再一次確定,這個毛毛絕對不是女人,別看她長了一張能迷惑眾人的臉,那都是假象。最能說明問題的,就是毛毛那75A,純平身材,有一回時子南不小心碰到毛毛的胸,居然發現那個75A也是個幌子,一碰就凹下去了,丫帶的是一空殼!
“我不去,沒勁,我一沒錢二沒妞,去那不是找刺激嗎?”
毛毛在電話裡的態度一下就軟了,小聲的嘟囔道:“你要是不去的話,我不就落單了嗎。”
時子南知道毛毛這話的意思,毛毛現在也是單身,準確的來說,她就沒有不單身的時候。雖然她的那張臉騙得不少狂蜂浪蝶,但她就是沒看上過誰。時子南曾經質疑過毛毛的性取向,但轉念一想,丫根本就不算是個女人,又怎麼會有和男人談戀愛的心思?
一想到毛毛在同學聚會上形單影隻的場景,時子南就忍不住偷著樂,他義正言辭的又一次強調:“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