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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現在在距離曉城千里之外的春陽市發現了他的蹤跡。
找到大江就顯得刻不容緩,只是,他還在北厝村裡嗎?
大江就是大江,他不可能等著警方找上門來。
透過在村裡再一次地毯式的摸排,很快找到了大江在北厝村租住的地方。
二娃的汽車修理鋪斜對面的一棟樓,三樓的一個房間,那扇不大的窗戶正好可以將二娃家的修理鋪盡收眼底。
當然,大江不可能還在房間裡,早就人去樓空。
不到十平米的房間裡陳設簡單,一張單人床上鋪著一床蓆子,一床看不出顏色的被子。
床頭擺著一張簡易桌子,桌子上一瓶吃了一半的老乾媽辣椒,還有一包未開封的方便麵。
由此可見,大江逃亡的生活相當悽慘。
警方在靠窗戶的地方找到了一根麻繩,粗細與材質初步推斷是勒死趙明明的繩子。
趙明明的揹包被丟棄在臭味熏天的洗手間裡,裡面空空如也,也就是說,裡面的財物被大江悉數收走了。
趙明明這麼一包財物對於逃亡在外的大江來說,可以用雪中送炭來形容。
據房東說,大江是一個月之前來到村子裡租房住的,這樣大的一個單間房租350
當時大江從口袋裡掏了半天才掏出零零碎碎的300塊錢,房東看他一副寒磣的樣子,就只收了他300塊錢的房租。
他提供給房東是一個叫陶大勇的身份證件,經查,這張身份證是假的。
房間的門背後掛了一件工作服,房東說,那件工作服是附近一家電子廠工人穿的服裝。
據電子廠的負責人說,大江是一個月前來廠裡上班的,因為其看起來身強體壯的樣子,就讓他在倉庫裡當了一名庫管員。
這才上了一個月的班,工資一分都沒有領,這大江招呼都沒有打一個就沒去廠裡上班了。
倉庫的領班說,大江來廠裡上班之後,踏實肯幹,話也不多。一個月的實習期剛到,才轉了正,他卻連招呼都不打就不去了。
17號那天大江本來應該是晚班的,交班的沒有等到大江,打他的電話也一直關機。
電子廠裡的工號牌上有大江的照片,與網上追逃的照片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原本白白淨淨的大小夥子,愣是將自己給弄成了一副中年大叔的樣子。
對於擅長偽裝的大江來說,找到他卻是不太容易。
北厝村出口的監控探頭並沒拍到大江出村的身影,在村裡經過了大量的排查,終於查到了一點線索。
租住在村裡一個拉活的司機,他叫張軍。
張軍說,19號早上8點多,他剛剛結束了一個活,準備回到家裡吃早飯。
車子才開到樓下,一個男人攔下了他的車。
腹中正唱著空城計,他本來是不想拉這一趟活的,但那個男人直接甩給了他一張毛爺爺。
一百塊錢,生意不好的時候,跑好幾單都拉不到這麼多錢,他忍著飢餓出了這一趟車。
張軍說,當時這個人看起來是有些奇怪,手裡提著一個鼓鼓囊囊的蛇皮口袋,看起來無比寒磣的樣子,出手卻是大方得很,所以他就多看了幾眼,一圈絡腮鬍子,大半張臉都被一頂黑色的漁夫帽給擋住了。
這個人上了車也不說目的地,只說讓他出了村再說。
車子最終上了跨海大橋,在通往瀋海高速路的路口停了下來。
張軍說,那個人下了車徑直朝著高速路口上去,他還覺得納悶,這個人怕不是神經有問題。
雖然找到大江費了一些周折,但最終大江還是落了網。
一切只緣於趙明明的母親,陳月的那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