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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這不是為難我們嗎,咱們一不偷二不搶的,傢伙什一目瞭然,有什麼好搜的,這作坊再不開工,大傢伙就沒飯吃了。」成默義臉色一變,又走起哀兵政策來。
江三言抬眉,心道你這無良奸商,臉倒是變得快,她挑了一下眉,厲聲道:「給我搜。」
「大人,您初來乍到可能不清楚,草民這作坊可是得了府衙許可的,是合法的,您這般不講道理,難道就不怕知府大人知道嗎?」成默義說完又上前一步,小聲道「實話跟你說,知府大人乃是我大舅哥,他最寵的愛妾是我妹子,大人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不然就別怪草民不客氣了。」
江三言若有所思地擺了下手,喚了一個府兵過來:「去府衙問問知府大人,本官乃聖上指派,專司巡查各府各縣,有沒有資格搜查此地,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
成默義眉毛一沉,心道真是個難纏的角色,他馬上又堆起笑臉來:「且慢且慢,大人別急,您慢慢搜,我們不開工了,您慢慢搜就是。」
那日後,江三言便開始和成默義打起了時間站,甚至還派人守在成府,如果他們換個作坊,她便帶人換個地方搜查。
成默義對這個油鹽不進的郎中大人完全沒有辦法,他便只能認下這些日子的損失,只盼著這位江大人早點走,到時候他就可以捲土重來了,有道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能在襄南府耗多久。
又五日後,據說新來的郎中大人要在府城開酒樓,還是什麼京城裡的樓上樓,什麼燙鍋子的分店,還買了一處宅子,上面雖然掛了錢府,但知情的人都曉得這錢家和江三言是同氣連枝,根本就是一家人。
收到信的成默義驚了,探子不是說這位郎中大人要巡查百鉞二十一府嗎,怎麼就變成了要在此地安居樂業了,那他還怎麼捲土重來。
正思索間,下人送來一張請帖,他開啟一看,沉默半晌突然笑了。這位郎中大人的算盤打得真精妙啊。
喬遷之喜請那些個官員也就算了,給他這個商人送什麼帖子,成默義稍作思索才想明白,人家這是在朝他張嘴呢。
有道是官字下面兩個口,繞了這麼大個圈子,原來在這等著呢,他派人打聽過了,宴席定在樓上樓二號店,明日巳時末(上午十一點)。
他這個請帖上的時間卻是下午未時,地點在錢府,到時候人都散了,有些事也就方便關上門聊一聊了。
「來人,去兌黃金…等一下,去支一些銀票來。」
次日,來自正五品吏部郎中的請帖,讓臨近府城的十幾個縣令齊齊聚集在了襄南府新開張的樓上樓裡。
眾人入座之後,有差役過來,毫不留情面地道:「知府大人公務繁忙,特派屬下來向郎中大人道賀。」
如此,便是駁了江三言的面子,錢小喬也沒覺得有什麼意外,與江三言對視一眼,便吩咐廚房和小二開始上菜,卻不言上酒。
待眾人酒足飯飽,她朝著小廝吩咐幾句,各位大人便都上了事先安排好的馬車,走不同的道路,繞到錢府後門,被引至一間書房裡。
「哎?李大人。」
「這?周大人。」
十幾位縣令在府城兜了個圈又相繼被邀到了錢府,他們面面相覷一會,不知這是什麼狀況,不一會卻見知府大人竟然也來了,眾人又忙著拜見一番。
「你們郎中大人呢,借相爺之名把本府邀來此地,自己卻躲著不見又是何意?」
顯縱虎目一沉,面上是這麼幾年來作為三品大員的威儀,他本來給這江三言吃了個閉門羹,誰知她卻不識相的派人拿著當今左丞相的手令上門,說什麼來錢府看一場戲,真是故弄玄虛,這些小家子氣的女流之輩,果然難成大事。
半刻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