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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怕被你虐死。」我忍不住說他,十三卻因為這反而心情更不好了。
後來我看他實在介意,只好說道:「子安包紮的好也沒用啊,他也沒給我治好啊,你能給治好,比什麼都管用——」謝十三倒得瑟起來,挑了挑眉毛:「必須的,也不看為師長的比他帥多少,治病這種事要看臉的……」
你妹!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
他每日每日的擁著我倒在床上看書,一條胳膊環著我倚在一處,給我念那三俗話本聽。總覺得我們倆這都不怎麼守綱常禮教的成年男女,躺在一塊看那『貴女猛然推倒少年,猛然撕開上衣一片白玉胸膛在夜色中顫抖了一下』的段子……是不是不太好啊。只是怎麼都覺得謝十三念得比我這聽得都開心。
嘖,只是這話本里怎麼都是女人推倒男人的故事,就我這小身板,推倒身邊這些剽悍男人的機率,比一年來十二次姨媽還低……
我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和謝十三膩了十幾天,大宅裡漸漸加了傢俱,也多了下人,換藥次數也漸漸減少,我最後拆掉了紗布,看著手腕處淡淡的粉色傷口,我轉腕時已經少了痛感,心裡卻想著另一番事。
十三真的是個看著多話,什麼都跟你扯,卻絕對能避重就輕的人。對於我被扔上城牆時抵擋箭矢手腕受的撕裂傷隻字不提,對於外邊打仗狀況如何塞北軍被逼至何處隻字不提,對於那些我見了面後安排下去的舊部隻字不提,對子安和清琅的狀況隻字不提。他彷彿是眼裡只關注我吃喝拉撒這些屁大的事兒,我卻知道大部分的狀況他都掌握在手裡,對我說的只是他想告訴我的部分。
我依舊一身男裝,每天轉悠來去,喉嚨處的偽喉結他不讓我取出來,我倒也好,男裝怎麼都比那些襦裙襖裙利索。這天恰好十三出門去了,我也閒得慌,就穿了身淺綠衫子揣了把摺扇偷偷拿了二兩銀子溜上了街去。
這裡地處西南盆地,氣候潮濕又多雨,不少穿著草鞋的百姓頭頂著成筐的蔬果在街頭走著,這裡剛下過雨,青石板路面光潔的很,戰爭似乎還沒波及到這裡,這小城是塞北軍的領地之一,沈家軍還未打到這裡來。我尋思著找個茶館,隨便聽點閒話也算是知道外邊的戰況,只是在街邊轉了半天,我卻被戲樓子門口招呼的小哥拉了進去,他熱情洋溢的跟我說今天的這齣新戲就怕官府馬上要禁了,名叫『淫瓶梅』。
這名字夠淫-盪我喜歡,聽著他跟我說什麼劇情講述貴女和年輕將軍不得不說的閨房秘事,我也有點心動的舔了舔嘴唇,塞了二兩銀子給他,說要找個雅座。他樂滋滋的領著我進了戲樓子,坐上了二樓屏風隔開的小單間裡,粉色紗簾一遮,外邊油燈光浮動,還未開戲就有幾分□味道了。
我滿意的坐在軟凳上,靠著二樓欄杆坐著,點了兩盤水果,往下看戲。
不得不說西南這地方就是民風開放,瞧那臺子上演起來真帶勁,混合著柔軟無力的曲子,那臺子上幾個小哥脫起來真狂野,長得也不錯。只是主演少將軍的男子粉氣了些,在我心中年輕將軍怎麼也要是沈霖那樣,銳利又有幾分暴躁脾氣,沈霖雖然個子矮了些,但想來身材還是不錯。
也不知道他現在仗打得如何,我當時說的那些話他心裡必定不好受吧。他對我倒還是有幾分情深,只是我卻對他並無感覺,現如今想來只有愧疚,沈霖倒是個直性子……
只是聽說我又被抓回塞北軍手裡的訊息,他會怎麼想?會懷疑還是在憂心我?
「哥……你怎麼帶我來看這些東西。」聽見屏風另一邊傳來的聲音,我猛的一僵。
「怎麼的,瞧你那不開竅的樣,我帶你見識見識你還一臉嫌棄。」沈二爺促狹的笑聲從隔壁傳來,他沙啞的笑聲彷彿是胸腔都在共振一般。
「夠了,哥你做好決心,一門心思的走上自己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