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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心歡並非煩沒法子可解庶務,而是煩費工夫應付那些人。
姐妹兩個交流了一下近日學習心得,便聊到了李拂慈身上去。
李心巧告訴李心歡說:「三姑姑被禁足了,不過她成天不出思柳堂,禁不禁足其實也沒多大區別。」
「紅染那個丫鬟還留著?」
「自然留著,她把紅染當做心腹,我們都是要害她的外人,祖母哭她也跟著哭,能有什麼辦法?不過心歡你也別太覺委屈,至少祖母還是站著你這邊的不是?」
李心歡並未覺著委屈,只是想到祖母那麼好強的人,卻因一個丫鬟低頭妥協,有些唏噓心疼罷了。
聊了會兒,李心巧又問李心歡:「撥給你的兩個丫鬟用著可還順手?」
畢竟是三等丫鬟,多是在外面伺候,李心歡並不常見她們,不過她總是有意無意地觀察著玉柳,因是道:「堂姐挑選的人,自然都很聽話。」
李心巧挑眉哼哼兩聲道:「我的眼光,當然了。」
閒坐一會兒,李心歡便回了一步堂。
院內幾個丫鬟正在跳百索,李心歡正心情低落,想拋開煩惱,便加入了進去,蹦躂了許久,出了一身汗換了衣裳,隨後還玩了摸瞎。
輪到李心歡抓人的時候,丫鬟們很快跑散開,她張牙舞爪地亂抓一通,捕到一圈結實的腰身,緊緊地貼在對方身上,還聞到一股淡淡的墨香,來不及細想,立即摘了眼睛上的帕子大笑道:「是哪個的腰這麼粗了?」
睜開眼,卻是溫庭容長身玉立在她眼前,李心歡驀地紅了臉,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噘著嘴道:「舅舅怎的不聲不響地來了?」
梅渚和峰雪跑上前來,一個道:「爺來了。」另一個對李心歡說:「小姐您跑太快了,才將要提醒您,就把爺給捉住了。」
溫庭容見李心歡額頭上皆是細密的汗珠兒,臉上的笑容貌似沒有前幾日那般明媚,他沉聲道:「天氣涼了,怎的穿得這麼少?」
梅渚急迫解釋道:「是方才玩熱了,小姐才換了衣裳。」
溫庭容掏出帕子掖在李心歡後頸處,揪著她的領子往廂房那邊轉去,叮囑道:「出了汗再吹風仔細生病,快回去加衣裳。」
李心歡被溫庭容一訓,小雞仔一樣乖乖聽話,老老實實地往屋裡去,兩個大丫鬟也都緊緊地跟在主子後面,不敢再繼續瘋鬧。
李心歡回去換衣裳後,溫庭容便去了朱素素的書房。
李心歡換了薄襖襦裙,坐在次間裡修剪一株小月季,一枝上面就長著一朵,不足瓶口大小的重瓣紅色花朵,葉小而窄,層層疊疊如波浪連綿起伏。她才拿著剪刀把多餘的枝丫剪去,溫庭容便來了。
聽見熟悉的腳步聲,李心歡抬頭的瞬間,一不小心擺動手臂的時候,手掌內側掛到了月季上面,被枝上的刺扎得叫出聲來。
溫庭容加快了步子上前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看了看,重擰眉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峰雪去了淨房,梅渚見狀已經跑進內室拿了藥和紗布等物件過來。
溫庭容牽著李心歡坐到榻上,讓梅渚給她包紮。哪曉得梅渚六神無主似的,乾淨的棉花掉在榻上好幾次,藥膏也被打翻在地。
溫庭容不悅道:「我來,你快去重新拿藥來。」
梅渚咬著唇又跑進了內室,在床頭屜子裡找藥,她也不曉得為什麼一聽溫庭容說話就怕得慌,明明再正常不過的語氣,卻總讓人覺得要被責難似的。
溫庭容小心翼翼地替李心歡把手掌內側的刺□□,還溫聲提醒她忍著疼。
李心歡倒是很乖,竟一聲也沒有出,只是低著頭不說話,任由溫庭容給她弄手。
梅渚從內室出來,道:「藥膏沒有了,奴婢去夫人那裡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