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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想多了些,不過是共同利益罷了,不過一鄉野間的浮世堂,能參與到這社稷大事來,已是巧合,又哪有那能力去操控這些。」我低頭笑道,卻只見太妃只眯眼看我不言。
我見著有暗衛走入皇上寢宮送來密保,皇宮安靜的如同每一個皇上入睡的靜謐夜晚。
我聽了聽更聲,坐到龍床邊,輕輕用針刺了皇上耳後一下,他的手指瑟縮了一下,沒過多久就從連線幾日的昏迷中清醒過來,然而卻連虹膜都是渾濁模糊的。
「後遺症,估摸精神都無法十分清醒了。」我輕聲道。
「不打緊,皇上暴斃一事,可不能只有我與太妃見證,讓幾位大臣都進來吧,如今皇上體虛無法上朝。」十一起身喚道,我見著十幾位或年邁或年輕的權臣走入皇上寢宮,這是十一在半拉攏半威脅的將自己與十幾位如今手握大權的臣子系在一起。若是誰多說出口,跟著倒下的將是今天在場所有人及他們的勢力。
他們跪了一地,皇上渾濁的瞳孔轉了轉,他年輕卻由於毒藥的折磨而顯得虛弱蒼老,我在他驚疑與憤怒的視線裡,扶起他來:「皇上,當初我這雙鐵手為你治病,如今恐怕要用來扼住你的喉嚨了。」我笑著說道。
「步——辭……十一!你……你們!」他聲音沙啞,我扶起了他來,冰涼的鐵手放在他頸後,甚至不打算給他發言與憤怒的時機:「皇上,如今我說一句,你就學一句可好。」
他目光轉來,那目光,如同瞧著踩在腳下卻順著褲腿爬上來的螻蟻,既憤怒驕傲又鄙夷厭惡,我倒當真是再沒法笑出來了。呵呵,你以為自己天生就該坐在這位子上?
藐視皇權的話若是別人說起來還可能看起來可笑,但如今我就這麼握著你羸弱的脖頸,我髒兮兮的鞋正踩在你繡龍描鳳的錦被上,我戒指的毒針隨時隨地都能刺入你的血管。而,可憐的皇上,你又有什麼資格厭惡與憤怒呢?
「奉天承運,朕厲疾纏身,羸弱不堪,恐難——跟我說啊。」我輕聲道,鐵手卻將他頸椎捏的咯吱作響,皇上吃痛,卻看清了床邊跪著的他曾經重用的權臣,與垂手站著眼神平靜的十一,這一刻他大腦充血,似乎連話也說不出口了。
「我不想再念第二遍,皇上。」我又道。
「你也敢用我的口氣說話,你也敢自稱朕!不過是一懂幾分醫術的貌醜女子,竟——」皇上回頭說道,我猛然一抓,兩手勒緊他脖頸,皇上頓時窒息,拼命掙扎卻羸弱無力,我笑起來:「先帝,如今這場面也不怕在你脖子上留下掐痕,若不是多子奪嫡的情況,您的屍體可是不會有人能見到的。快說吧,大家都等急了。」
「微臣懇請皇上歸去後將皇位留給十一王爺!」
「皇上身子已經大不如前,恐怕拖不過今晚,還是早早立下遺詔!」
「不!不——!近衛!近衛——」他掙扎呼喊著,我搖搖頭,毫不猶豫的將戒指上的小小針尖刺入皇上後頸血管,看著他雙眼瞪大拼命掙扎,卻扔痛苦的掙扎不過,漸漸昏厥。
「就這麼下手了?」十一看我。
「實在是太不合作,反正都沒路可走,也不乖點,倒真是。」我笑起來:「你莫要怪我將你趕上這位置,如今事是我坐下的,我也願意與你在一根繩上。」
「倒是哥,小瞧了女子,卻未想到最後將他困入死境的,卻也是女子。」十一拿起了床頭暗槽裡的皇璽,沾了些硃砂站到桌邊去,在早已準備好的詔令上按下皇璽。這話也不只是說我還是說太妃,我倒無所謂,將昏厥的皇上扶回了床上,待到明日雞鳴時,他的身子估摸也涼了吧。
十一將遺詔遞給太妃,太妃面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她展開來想要讀給那些扔跪在地上的權臣聽,卻被十一攔住了:「莫要念了,我不想在聽了,等到天明,去那金鑾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