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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說自己太小心,只是我心裡明白,若是我不小心出了什麼狀況,皇上可能因為二爺的原因不會動我,但我身後這些可憐的樂師就要遭殃了。
雖說什麼御前盛宴不出點風頭就不算推進故事情節,可我是當真不想拖累她們。
正吹得高亢處,耳邊卻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輕笑,我微微睜開眼來,就看見了在一邊端著酒盅笑吟吟望著我的二爺,他比我輕鬆多了,偷偷沖我比了一個好的手勢,挑了挑眉毛。我忍不住想笑,趕緊不去看他,垂著眼去找那達阿赤到底坐在何處,卻一瞥眼看見了滿面陰鬱消瘦了幾分坐在皇上身邊毫無笑意的十一,只是那眼睛依舊直直盯著我。
等到一曲畢,全場響起拊掌聲,我才看清了坐在主座另一邊的達阿赤,他倒是臉上掛滿了諷刺的笑容,有幾分覺得可笑的搖搖頭。
「怎的?達阿赤將軍認不出了?」皇上笑起來:「步辭,快去給將軍斟酒。」
滾你大爺,你當老孃是侍女啊。我這話也只敢在心裡罵一下,卻只能提著裙擺小心翼翼走過去,避免自己踩到裙角,拿著酒杯站在案几旁邊,別桌的宮女都是跪下斟酒,可我對二爺的仇人我曾經交過手的對手跪下,是不可能的事。
我剛準備提提裙子找個不會叉開腿的姿勢蹲下去,就聽見達阿赤搖頭笑道:「皇上,我真不知道為何要把她弄成這副樣子,除了美還有什麼。除了看起來就是畫出來的雕琢好的美還剩什麼,她靠的是能力才毀了老夫這隻眼,我打心眼佩服也認為自己是曾經輸了,您卻讓贏了我的人打扮成這副樣子給你們的大臣取樂表演,這就是貴國羞辱人的方法麼?」
我聽著這話簡直心裡給點了32個贊,卻見著皇上臉上有點僵硬了。
「再說,瞧她剛剛這麼緊張,我也不知道步辭在貴國是個什麼官品,但見著剛剛又是行禮又是要讓她斟酒的樣子,我就不樂意了。」達阿赤還是心直口快。
皇上笑起來:「看起來達阿赤將軍果真對步辭姑娘早有意,一眼認出不說還那麼維護,果真是有情有義。只可惜朕以前竟不知道,早早將神醫許配給了付大人,付大人你這可要看好了,原來步辭姑娘竟是個如此的美人。」
「朕決定特指步辭,做柔然國覲見接待使,若是達阿赤將軍有什麼想法,不如就說給特使聽。」皇上笑道。
「可別再讓這位悍將穿成這副樣子就好。」達阿赤笑起來,他拿著杯子,我以為他要我斟酒,偷偷翻了個白眼,剛抬起酒壺,卻看他猛然抬起手,指尖彈碎酒杯朝我一拳襲來,我猛然一偏身子躲開,條件反射抓住他手腕,腳下一踏轉身肘尖擊向他腹部,達阿赤伸手格擋,我鐵手早已有準備,手握玉簫已然抵在他喉嚨處。
達阿赤被玉簫頂住,卻笑得爽利:「瞧著,這才是那位贏了我的女將本來的樣子。」
皇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卻有幾分陰沉。我這手抓緊了酒壺,就在達阿赤粗獷笑聲盪在宮殿中之時,我踏在案几上,酒壺中的酒潑了他一臉,他笑聲僵住了。
「我說你啊,在我們地盤上,能不能別這麼囂張啊。現在是老孃給你敬酒呢,你倒戲耍我來了。」我冷笑道:「並不是我說話狠,既是坐在下手的,就應該知道是來幹嘛的,語氣中充滿了對鄙夷與嘲諷算是怎樣?你很囂張啊。」
我覺得我一定滿臉流氓樣,但坐在龍椅上的皇上臉上露出了一種暗爽的表情。
達阿赤剛想發話,卻環視了一圈,明白了自己應該是什麼態度。他笑著抓住了玉簫,放下我的手來:「原先就知道你嘴皮子厲害,膽子也大,許久不見果真還是未變。」
「只可惜後來我歸京,未與你交手,也沒來得及見你敗北。到可惜了。」我抬起下巴,面上微微透出倨傲:「這次來歸順和談,望將軍未忘了戰場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