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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你怎麼又爬樹了!」那女子看見道長,驚叫一聲。那道長瞬間拋了桃木劍,跳下樹去,跳到那女子面前:「崔嬤嬤!我捉到一個蛤蟆精!足有三百年道行,燉了給你燒湯可好。」那道長一臉天真的指著我,我傻眼了。
這……
「唉……二爺痴症又犯了,這是把自己當成修道之人了麼。」那崔嬤嬤穿金戴銀,卻竟只是個下人,她一臉惋惜的對丫鬟說道。
那丫鬟回道:「二爺幾年了也不見好,眼見著都成大人了,說是成婚能沖沖喜,卻也沒見著好。估摸著也是柳七小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嫁給了二爺反而讓二爺病灶更重。前幾日過來的時候,他還說自己是海盜,說我們囚禁了他什麼的……唉。」
另一個丫鬟也說:「將軍啊,夫人啊都不管二爺死活,我也就我們來看看。」那丫鬟說著,眼睛朝我看來:「柳七小姐怎麼還不給二爺做飯去——」
這個下人明明叫著我小姐,卻訓斥我如同她僕人一般,我愣了愣,笑起來卻也不說話,背對過去蹲在地上,蹲跳起著無視他們往屋裡蹦躂。看來那柳七小姐是叫我了。
「哎!你怎麼!」那丫鬟看見我這般姿態愣了一下,橫眉豎眼走到我身前來:「既然和二爺成了婚,就好好做自己的本分,照顧好二爺也是你該做的事!」那丫鬟綠裙雙環髻,眉目清秀,對我的目光裡倒有幾分鄙夷。
我指了指自己,傻笑著說道:「你在跟我說話麼?我不叫柳七,我叫步辭,我是三百年道行的蛤蟆精……」
那崔嬤嬤愣了一下,看向那丫鬟:「她……說什麼胡話?」
另一個丫鬟低聲說道:「嬤嬤,估摸是瘋了,前幾天就看她不正常了。她先是想要嫁給將軍未成,又迫害夫人,如今落到如此悽慘地步,臉還被毀了,就算是她活該的,也免不了會接受不了瘋掉啊……」
崔嬤嬤聽了這話眯了眯眼睛,提裙朝我走來:「柳七小姐……不,這時候我該叫聲二夫人了,裝瘋賣傻可沒什麼好處,我覺得您再瘋也沒瘋到不能照顧二爺的份上。前幾日,是誰哭著喊著撞門,非說討要包毒藥死了一了百了,夫人託人給你扔了小包毒藥進來,看起來你還沒有做好死的打算啊。」
「也說不定是,吃了毒藥沒死成,弄壞了腦子,嬤嬤等我進屋去看看。」綠衣丫鬟還算冷靜,輕聲說道。
之前要收了我的道長咬著手指,痴痴的坐在井邊看我們,突然開口說道:「這不是柳七,這是蛤蟆精!是蛤蟆精!」
熊孩子,你閉嘴沒人會覺的你死了!我蹲在地上,抬眼向他瞪去,他嚇了一跳,捉著衣袖不敢再說了。
那丫鬟跑進屋裡,沒過多久就從我醒來時的空曠破房間裡跑出來,手裡拿這個小紙包,滿面驚慌:「嬤嬤,還真沒猜錯!她吃了毒藥,只是沒死成,這藥明顯被拆開了,而只剩下了一半!」那嬤嬤接過小紙包,開啟看了看滿臉凝重。
臥槽……這柳七小姐就因為嫁了個傻子想不開就服毒,她倒是死的一清二楚,可我這個待業大齡女青年老老實實住在我自己那蝸居房裡,晚上還奢侈的給自己的老壇酸菜牛肉麵加了半個鹹鴨蛋。這麼不明不白的就過來了,我已經對於非自然因素原因一句話也不想說了。
「這事兒要跟夫人說說。」那丫鬟說道。
崔嬤嬤卻使了個眼色:「夫人雖然是柳七她親姊,但是這柳七一次次心思歹毒迫害夫人,夫人早就想當她不存在了,瘋了傻了便罷,何必再去叨擾夫人。」
「那將軍不許別人來照顧二爺……她一個瘋子,怎能照料好二爺。」那丫鬟面上露出幾分急色。
崔嬤嬤垂下眼去,嘆了口氣:「你倒是忠心事主,現在還惦記著二爺的,也就咱們這些一直跟他的下人了。二爺已經不比往昔,如今將軍把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