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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段大小姐強撐著直起身來,安慰她老爹:“父親,我這病是老毛病了,你別老聽人家亂講,一點兒事情就扯著是公主剋夫!”
段太傅扶著她直起來的單薄身子,言語吞吐:“為父是讀書人,不信那些剋夫斷掌的傳聞……但是……”
段卿卿奇怪的看著他:“但是什麼?”
段太傅摸著他的腦袋:“但是為父一想到從此見你就難了,你身子又不好,宮裡面要是公主不喜歡你,其他人欺負你怎麼辦喲……”
說罷又開始老淚縱橫。
段卿卿覺得她爹的想法進了個死衚衕,雖然公主的確氣場強大了點,也未必有她爹說的那樣可怕,但是她十分理解他父親。她很小的時候,她的母親就逝去了,如果她再進宮,她爹從此就真的孤單一個人了。不能承歡膝下,何其不孝。想到這裡,忍不住心酸。
她這臉色一變,哀哀慼戚的朝著她爹一看,段老爺子頓時就沉下了眼睛,彷彿下定決定一般,安撫的拍拍她兒子:“寶貝,先喝藥,爹拼了這老命不要,也要讓你平平安安的過了這一輩子。”
一碗黑漆漆藥遞了過來,苦澀的味道撲面而來,段大小姐頓時就皺巴了臉。在她爹的眼光下一口氣喝了下去。
苦的透心涼,心飛揚。
段太傅點點頭,出門。
段大小姐左右看看,無人,伸手夠到床下,哇的一聲,吐了個天昏地暗,眼淚花子都飛了出來。
吐完之後,反而精神好些了,段大小姐於是就起來洗漱,昨日在宮裡,從公主的口中知道,婚禮怕是要推遲到明年秋了,因為國庫較為空虛,皇帝又要大選的關係,只能讓公主和駙馬的大婚改到明年。
說這話兒的時候,李齊鈺的表情淡淡的,似乎早一年晚一年也沒有什麼關係。段大小姐當時也只能訥訥無言。
可是在床上躺了幾天之後,段大小姐就有些坐不住了。林紓她如今已經不敢肖想,但是第二任妻子卻不可以夜長夢多。
支起身子,喚來段廉打水洗漱,段大小姐打算進宮一趟。那天公主給了他一個可以隨時進宮的腰牌,方便她有事就可以隨時進入公主府和皇宮。
看來,對方表面上冷冰冰,內心卻是非常溫柔體貼的嘛。
想到這個,段大小姐忍不住抿唇一笑。看呆了她身邊的段廉。看到他家大小姐一副要出門的樣兒,段廉忍不住開口:“大小姐,你這尚在病中,難道還要出門嗎?”
“那是自然,明年秋大婚,本大小姐當然要趁著這段時間和公主培養培養感情啊。”段大小姐鄙視她家段廉,這點眼力見都沒有,以後要如何在公主府混?
“大小姐難道要入宮?”段廉大驚失色。
“嗯,不知道公主在做什麼,本大小姐去見見她。”段大小姐斜眼看著呆在那的段廉,怒斥:“還愣著幹撒,還不快給本大小姐備轎?”
段廉連滾帶爬的出去了。
轎子唯實速度很慢,從段府出發,整整花了一個時辰段大小姐才到達皇宮,等到入了宮,就已經是午時,在長樂宮門口候了會兒,就聽的匆匆趕來的公主身邊的大侍女說,才下朝不久,公主去陛下那陪陛下用午膳去了,讓段大小姐不必等了,先在長樂宮用了午膳再說。
“那這麼說,公主現在還在用膳?”
“回段大小姐,陛下用膳一般是在午時一刻,現在離開膳還有一炷香的時間。”
“哦。”段卿卿點點頭,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捂的嚴嚴實實的罐子遞過去:“這是我親手做的藥膳,給公主的。裡面有人參、白朮、炙甘草、然後是早上採集的露水燉仔羊肉,哎呀……其實就是一個溫補的湯水,那天我見公主,氣質冰冷,連帶臉色都彷彿冰美人一般,應該多食用溫補的藥膳,不然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