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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聞星目睹這幅場景,突然覺得有些好笑,視線從傅悅身上收回來,看著賀織雲,彎唇嘆道:「織雲,許久不見,最近擠兌人的功力見長啊。」
「你這個騙子,狐媚妖精,霸佔著我哥哥的寵愛不說,還要去外面鬼混,不要臉。」
賀織雲氣得小臉通紅,各種詞語亂蹦,眼神裡的憤恨絲毫不減。
「冤枉啊,這些都是結婚之前發生的事,現在拿出來賺吆喝,恐怕有點欲加之罪的意思。」
越聞星楚楚可憐扮起柔弱來,觸及到某道目光時,又心虛地移開視線。
賀沉言眸色淺淡,將手中一個錄音筆放置在桌面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動。
被儲存下來的錄音一字不差的吐露出來。
賀坤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怒目直指越聞星。
「我這個人平常為人處事堅信一點,防人之心不可無。」她唇角揚起一抹淺笑,表情無辜又天真,「賀叔叔,你說這個錄音要是洩露給媒體,會怎麼樣?」
「你敢!」賀坤額邊青筋驟起。
他沒有料到越聞星居然將那天的談話錄了音,精心佈下的一盤棋,被這段錄音硬生生地打亂了。
「二叔為什麼要這麼做,破壞我的婚姻,對你有什麼好處?」賀沉言乘勝追擊,一字一句,問題刺耳尖銳。
只是其中的緣由,在場人都心知肚明。
「小言,我只是不想你被人騙」
事到如今,他只能賭一把。
賀沉言輕蔑一笑,眼底蓄滿冷光:「騙我的到底是她,還是二叔你?」
賀坤渾身一震。
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握緊。
他神思緊繃,難道賀沉言知道了什麼。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十二年前,我爸媽在高速公路上發生車禍,事故原因,你還記得吧。」賀沉言眼光淡漠,聲線低冷而沉緩,帶著某種審判。
賀坤臉色霎時慘白,手重重扶在桌案上,身體才得以保持平衡,「你你到′初彐℅o。底想說什麼。」
中世紀擺鐘一格一格緩緩挪動著。
一時間,室內沒有人開口說話。
緩慢流逝裡的時間裡,越聞星的目光落在賀沉言身上,不知道為什麼,他背影突然有一絲寂寥和落寞。
這是她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聽他親口提起自己的父母。
賀沉言停頓幾秒,轉而看向遠處站立的某人,命令道:「織雲,回你的房間去。」
被眼前的事態攪迷糊了的賀織雲,突然被點到名,不知道該作何表情,只是愣愣地應了一聲,又猛地回神,直覺她應該在場:「不,我不要。」
「聽話。」
不容置喙地兩個字,讓賀織雲不得不移開步子,緩緩走上樓梯。
關門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沒有人發現,實木門被人從裡關上以後,又安靜地開啟一角。
樓下。
賀沉言從西裝內袋裡,拿出另外一個黑色的小匣子,那似乎是從某個娃娃身上取下來的,當年流行那種能夠學人說話的娃娃。
娃娃本身帶了一點錄音功能,但通常只能錄一句。
那是一段緩慢的,帶了一點壓抑的嗓音,仿若臨死前的低喃,在此刻靜謐的空間裡,顯得格外猙獰刺耳:「小言別怪你二叔,他他不是有意的。」
賀坤面色突變,身體晃了兩下,經由傅悅扶住,才能在座位上坐穩。
事到如今,賀宇樺無法再置身事外,他收起手機,冷著臉問:「大哥,這是什麼?」
「我爸臨終前的最後一句話。」
賀沉言握著黑匣的手緊緊收攏,他壓抑著情緒,眼光冷厲異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