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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金白銀,她有什麼可不甘心的。
最多,就只剩心裡那一丁點失落罷了。
失落賀沉言布了這麼大一個局,卻只是為了她僅有的家世背景,跟她這個人,沒有一毛錢關係。
她仰著頭,長長的順了一口氣,心裡的鬱結總算得到緩解。末了,她盯著天花板,悄然呢喃道:「越聞星啊,你現在哪有資格想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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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越聞星就打電話叫了保潔。
幾天後,賀沉言回程的時間定下,週六下午兩點的飛機到青城。接到訊息的時候,越聞星正在去同學聚會的路上。
不巧,今天剛好就是週六。
越聞星沒有作為正牌太太該去接機、還是該給丈夫接風洗塵的自覺,只匯報完自己下午行程,沒等對方回復便關了手機。
她推門,踏進廳內。
室內熱鬧的氣氛,乍然停頓下來,眾人的眼神不約而同望著同一個方向。
越聞星被精緻妝容覆蓋的臉上沒有絲毫不悅,她泰然走到正在桌邊給所有人倒飲料的班副旁邊,微笑著同眾人打了聲招呼:「大家好久不見啊。」
班副李泰手一抖,橙色的果汁偏離原有軌道,滴了一灘在桌面上,越聞星見狀,連忙扯了紙巾去擦,李泰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搞懵,生生退了一步。
眾人後知後覺。
有人接過越聞星手裡的紙巾,室內復又變得嘈雜起來,只不過這次討論的中心,全部都圍繞在越聞星一個人身上。
李泰用圓滾滾的胖手抹了把額頭,道:「我以為來的是越湛呢。」
越聞星對他這反應並不感到驚訝,仍然端笑著說:「他工作有點忙,今天恐怕來不了。」
「這樣啊,沒事、那沒事,你坐、坐吧。」李泰給她拉了把椅子,沒說別的,又繼續去忙活著倒飲料。
開席後,十幾個同學圍坐在一圈,李泰嚮往常一樣,做了一番回憶過往的陳詞,又為不少人工作忙沒辦法參加表示惋惜。
越聞星坐在原位,眼神淺淡掃過眾人的臉。
對有些人還有印象,有一些,她基本想不起來了,連名字都是拼拼湊湊,想起這個人的忘了那個人的。
可見,她實在對這個班級沒什麼太多的感情。
席間,越聞星正正經經地坐著,只顧吃菜,安安靜靜不出風頭,身邊也有認識的人來同她寒暄,她也妥善應付過去。
直到,酒過三巡,大家好似都放開了,臉上帶著紅暈,行酒令和真心話大冒險都不盡興,便開始三三兩兩地聊起最近的八卦。
然而首當其衝地,便是越賀聯姻的事。
越聞星眼角一跳,知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說來說去不就是那點事嘛,她怕什麼。
「你們聽我說啊,咱們這可是坐了一位大人物,之前就跟我們不是一路人,現在更是身價不菲咯」
說話的是一位挺著啤酒肚、臉上帶著鬍渣的青年,大概是和以前變化太大,她有點認不出對方。
坐在他身邊另一位瘦高個,越聞星倒是看著眼熟,是以前班上的體育委員。瘦高個笑了下,長手攔在那位鬍渣男肩頭,調笑著說:「你啊,還在記恨著,以前追不上人家那事?」
他似乎也喝醉了,鬍渣男一聽就不高興了,連忙把他的手拍開,搖搖晃晃站起來,拍著胸脯道:「我那是年輕不懂事!人家是誰,人家心氣兒可高著呢,哪能看上我啊,你們說是不是」
聞言,坐在兩側的女生立刻交頭接耳起來,和當年在教室,背後說人壞話的時候,那幅尖銳刻薄的樣子一模一樣。
越聞星把筷子放下,慢條斯理地擦嘴,將餐布放在一邊,「我吃飽了,你們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