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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是郭氏,哪怕是經常代表徐家出門的楊氏只怕也並不認得她。
「我公爹是武英殿大學士,兵部尚書何焱何大人,我孃家姓嚴。不怪姐姐不認得我,我也是去年年底才跟著丈夫進京的。」
郭氏聽聞便笑道:「原來是何大人家的女眷,今日是第一次登門,是我失禮了。」
就向她行了個福禮。
嚴氏連忙把她扶住,「不知道姐姐是府裡哪位爺的太太,也叫我認認門,下次見面不至於還不知道您的身份。」
「我夫君在府裡行四,我孃家姓郭。待會進了內院,自然替您引薦我的嫂嫂們。」
又見她身後跟著一大一小兩個女孩,就對沛柔道:「沛姐兒,何家的姐姐妹妹就交給你了?」
何家的人還真是一個樣,她沒有漏過在聽聞郭氏說自己是四子媳婦時嚴氏眼中那一閃而過的不屑,是看不起郭氏是庶子媳婦吧。
她就恍若未覺,對著郭氏甜甜地笑了笑:「沛姐兒定不辱命。」
又眨了眨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狡黠道:「四叔母可千萬記得去祖母面前替我說兩句好話,您說的話在祖母那,可比我爹還管用呢。」
庶子媳婦和受婆母寵愛的庶子媳婦,這中間的區別可就大了。
郭氏自然也領她的情,摸了摸她的頭:「鬼精靈的小丫頭,快帶了你何家姐姐進園子裡玩去吧。」
年長的女眷要先被家中的僕婦或是太太們領著進松鶴堂給太夫人問安,不是親近之家的小輩們則不用,可以直接進熙和園。
他們家和何家當然不算親近,因此她和郭氏並不同路,就先領著何晴霜和何霓雲姐妹往筠間樓去。
上次在恆國公府被海柔和沛柔聯手嗆了幾聲,何霓雲今日卻仍不收手,出了薈春堂就上前一步挽了沛柔的手,做出親密的樣子來。
笑著對她道:「姐姐這段日子都在家裡做些什麼?海柔姐姐可好?我家裡不像姐姐家這麼多兄弟姐妹,平日裡十分無趣,所以今日能出門,我就央著母親帶我出來了。」
沛柔對她客氣的笑了笑,不動聲色的抽出了手,「我平日在家都跟著姐妹們一起上學,學裡的先生嚴格,下了學還要描紅寫字,倒並不覺得無聊。」
何霓雲也不氣餒,快速的走了兩步跟上她的步伐,「姐姐很喜歡寫字麼。我姐姐也喜歡寫字,她還有幾本好字帖,姐姐若是有興趣我可以讓我姐姐送幾本給你看看。」
「你這樣姐姐來姐姐去的,我都快被你繞暈了。」
她似笑非笑的看了何霓雲一眼,「我們家的院子裡有一處軒館叫寒煙閣,是我姑姑未成親時的住處。」
「她當年也是燕京有名的才女,嫁出門去後她的住處就成了我們家女孩的藏書閣,裡面光是各類古籍就有好幾個書架,我倒是還真不缺幾本字帖。」
「徐家妹妹方才說的寒煙閣我倒是真想去看看。」何霓雲就是再能偽裝,此時也不免要變了顏色,就見她姐姐何晴霜拉了她一把,把妹妹擋在了身後。
「我聽聞定國公的爵位是是開國時因軍功而封的,我讀過本朝史書,對妹妹家先祖的功績十分敬仰。」
「只是我不知道貴府什麼時候成了詩書傳家的人家了,我瞧妹妹口舌靈便,又有一屋子的詩書供你隨意取閱,假以時日,豈不是連靳慧靳先生的才名也要被妹妹比下去了?」
她說的靳慧是開國時宮裡的首席女官,負責教授嬪妃和公主的禮儀。
傳聞中她少年早慧,七歲即能詩文,《禮記》、《周禮》、《儀禮》無所不通,極受太宗皇帝元後推崇,是本朝第一才女。
而何晴霜不過也和她妹妹一樣,諷刺他們徐家是隻知道舞刀弄槍的武夫罷了。真要論起來,他們何家幾代不過也就出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