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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聿當即表態，願意等一等。

雷氏拭了眼淚：&ldo;我知道。可杜家不是有這意思嗎？昨兒他們母子離開的時候，還又說了一次。你不也說考慮考慮麼？又沒把話說死，我瞧著那杜聿比張煜強不少呢，興許是良配。&rdo;

在她的印象中，呦呦曾不止一次提起過杜聿這個人，稱讚其學問好。杜聿能中狀元，足以說明這一點了。而且程家對杜家有大恩，正如焦氏所說，他們肯定不會虧待了呦呦。

程淵眉宇微皺：&ldo;修遠的人品學問沒得說，如今中了狀元，聖眷正隆，將來青雲直上，也不是難事。&rdo;他輕輕搖一搖頭：&ldo;只是呦呦的婚事是大事，咱們做爹孃的，肯定要給她選個好夫婿，不能教她受了委屈。&rdo;

雷氏點一點頭：&ldo;這我當然知道。&rdo;然而當時在北鄉伯府，她只能這麼說。

略一沉吟，程淵眉頭輕舒，&ldo;她跟你親近，你什麼時候稍微探一探她的口風。雖說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說到底，也得教她舒心。&rdo;

&ldo;嗯。&rdo;

&ldo;至於老太太那邊，你不要再多想了。&rdo;程淵笑了笑，&ldo;拒了就拒了吧。反正呦呦也不願意，不是麼？&rdo;

夫妻二人關於女兒的終身，談論了許久，才熄燈睡下。而程尋對這一切毫無所知，她早早就睡著了。

隨著蘇凌生辰的逼近，程尋越發煩惱，到底送什麼啊？她自己再親手做禮物，已經來不及了。

五月初二的晚上，程尋正在發愁，聽到一陣敲門聲。她忙下床開門。

&ldo;娘？&rdo;

門口站著的，正是她的母親雷氏。

雷氏面上帶著笑意，抬腳走了進來：&ldo;你以為是誰？&rdo;

程尋沖母親燦然一笑，忙請母親坐了：&ldo;娘找我，有什麼事嗎？啊，要過端午節了，我可以給夫子們送粽子。&rdo;

&ldo;就知道吃。&rdo;雷氏食指纖纖，輕點女兒的額頭。

程尋匆忙去捂腦袋：&ldo;娘‐‐&rdo;

雷氏不再逗女兒，她照例詢問了幾句學業上的事情，又閒話幾句，才小聲問：&ldo;呦呦，你在書院讀書，跟杜聿可熟悉？&rdo;

&ldo;啊？&rdo;程尋眨了眨眼，意外於母親的問題。她想了想，如實回答，&ldo;勉強還算熟悉吧。&rdo;她輕聲解釋：&ldo;娘，你知道我和爹爹約法三章，在書院裡遠離同窗，跟大家都算不上多熟。杜聿同學是經義課長，算學學的也好。那回我掉進捕獸坑裡，幫我拉上來的人裡，就有一個他……&rdo;

&ldo;哦。&rdo;雷氏點頭，心中大致有了數。她雙目微斂，慢悠悠道，&ldo;那若是他來提親，你說你爹該不該答應？&rdo;

&ldo;啊？提，提親？&rdo;程尋瞪大了眼睛，疑心自己聽錯了，卻見母親很肯定地點頭。她愈發驚訝，下意識搖頭，&ldo;提親？是娶我嗎？我，我才十四啊。&rdo;

十四歲還是小蘿莉啊。

雷氏難得看到女兒的呆樣，不由地笑了：&ldo;等明年就及笄了，及笄以後，可不就該議親了？定下來以後，再準備一兩年，年歲正合適。再待的久一些，就成老姑娘了。&rdo;

程尋被&ldo;提親&rdo;、&ldo;老姑娘&rdo;震得一愣一愣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雷氏見女兒只有驚訝，並無害羞，亦無喜悅，頓時明白過來，呦呦確實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