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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山夫人道:「這是『圈地為牢』的鑰匙。」
眉山夫人說著傾身靠過來,附在少女耳邊,以傳音術說了一句口訣。
姜虞記下口訣,便和眉山夫人相攜離開了江玄居住的院子。
待得二人離去後,原本因酒醉臥榻酣眠的少年隨即睜開雙眼。
少年躺在床上,靜靜地望了一會床頂,心中嗤笑:他這位母親還是不太瞭解他。他從來都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也沒有繼承江楚兩氏的君子之風。
他從來,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卑鄙小人。
等到屋外的婢女也相繼離開,少年才翻身坐起,走到西窗下,開啟窗子,從儲物靈囊中取出一面銅鏡掛上。
月光灑落在銅鏡之上,銅鏡上如風過湖面,驟然間泛起點點波瀾。
江玄手掐法決,指尖上紅光一閃而過,化為一層薄薄的光罩籠罩著整個內室。
忽然,銅鏡中出現一個黑衣蒙面的男子。
男子朝銅鏡這一邊的少年拜下,口中道:「屬下庚辰蛇,拜見新任西府君。」
江玄負手立於窗前,冷冷一笑,道:「新任西府君?怎麼,你還惦念著那位舊主子嗎?」
男子身子伏得更低,聲音裡沒有一點情緒波動:「屬下永遠都只有一個主人。誰是西府君,誰就是屬下的主人。」
江玄問:「十八水府中可有什麼新的訊息?」
男子道:「府君那日在魍魎道上誅殺了西南府君霹靂真人,此舉引得十八水府諸位府君極為不滿,紛紛請書上秉,要求太陰宮五位護法大人撤去您西府君一職。」
江玄毫不在意:「讓那幾個老東西鬧去吧。還有——你該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個。」
男子沉默了一會,道:「近來有不歸寺的僧人喬裝打扮潛入十八水府中查探,他們似乎在找一樣多年前失落的佛門至寶。」
「哦?可查探出他們在尋何物了?」
「不歸寺梵海青燈的燈芯,據說十多年前,還未走火入魔的九護法曾隻身潛入不歸寺中,盜走了梵海青燈的燈芯。九護法失蹤後,燈芯也隨之不知所蹤。」
「影族探子探到訊息,傳聞十四年前,九護法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是在一個叫遊仙村的小山村裡。」
「此事可已通報給幾位護法大人了?」
「暫未。」
少年聽到這個答案,滿意地笑了笑,道:「你果然是個聰明人。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你的主人永遠只有一個。」
那男子躬身拜下,應了一聲「是」,身影便化為一蓬黑霧漸漸消散。
銅鏡中的影像消失,又變回一面普通的鏡子。
江玄走到桌邊坐下,斟了一杯冷茶,於黑暗中慢慢品完,等到月匿星隱,下半夜的梆子「砰砰」敲起時,才背上天機匱翻窗而出。
少年的身姿如同一隻輕盈的燕鳥般掠身而起,足尖從屋脊上疾點而過,不過瞬息,便來到女弟子客院。
他跳入院中,走到一間廂房前,拂袖一震,兩扇槅扇悄無聲息地開啟。
屋中人尚自酣眠,好似絲毫沒有覺察到外界的動靜。蹲在床頭的十三郎醒過來,還來不及叫喚,就被少年單手捏住了嘴巴。
江玄以指抵唇,輕輕地「噓」了一聲,反手揮出一掌,房門又無聲無息地合上。
江玄在榻邊坐下,一手捏著十三郎的嘴巴,另一隻手摸向少女臉側,想要摘下少女耳上的銀珠耳璫。
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銀珠,即將得手之時,少女忽然翻了個身,滾到床榻內側,幾乎整個人蜷進被子裡。
江玄皺了下眉,抬手往十三郎頭上貼了張定身符,提衣上了床,單手撐在床上,傾身靠近那團被繭,輕輕揭開被子一角,伸手朝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