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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箏恍然大悟,目瞪口呆的道:「黎捕頭的意思是說,那兩具屍體很可能是被邪祟扒了皮才丟進水裡的?」
黎明道:「正是如此。」又問穆玄:「此事世子如何看?」
穆玄沉吟片刻,道:「那邪祟既能披著被害者的人皮瞞天過海,而不被其親族發現,定然心思極縝密。它若想掩人耳目,直接將屍體毀去便是,為何要丟在水中?」
阮箏立刻道:「也許這就是它毀屍滅跡的方式。」
穆玄睨他一眼,冷冷道:「你難道不知,清溪山和護城河皆是人口密集之地,京郊附近溪流河川無數,它要毀屍,為何偏偏選在這兩處?」
阮箏見他語氣嚴厲,自知又疏忽莽撞,便訕訕閉嘴。
恰好有衙役過來回稟一切已查封妥當。
黎明亦明白穆玄話中深意,會心一笑,便道:「世子可方便移步京兆府?」
穆玄自然應下,命沈其華將堂中其餘人都放了,只羈押雲裳閣店主及眾堂倌,便帶著阮箏往京兆府趕去。
瓊華望著他決然離去的背影,咬了咬唇,目中閃過濃濃的失落。
眾貴女受此大驚,也顧不得彼此安慰,一得自由,立刻迫不及待的飛奔出去,投向家人懷抱。鄭紅桑因受了巨大驚嚇,情緒尚有些不穩,沈其華特地派人將她送到了鄭府的馬車前。
瓊華心事重重的步出閣外,不遠處立刻走來一個衣著華貴、頭戴玉冠的年輕男子,焦灼的喚了聲「三妹。」
「大哥。」
瓊華回過神,撲到那男子懷中,眼淚撲簌撲簌便掉了下來。
這男子正是東平侯府的嫡長子豫章郡王宋越,雖未正式襲爵,已是東平侯府的實際當家人。
宋越料想妹妹受到了驚嚇,輕聲安慰著,抬頭望見宋引失魂落魄的從閣內出來,皺眉責怪道:「三妹素來膽小,你既然也在,怎也不知道護著她些。」
宋引恍若未聞,木然走了過去。
宋越驟然露出怒色,只因周圍不乏平素交好的世家高門,他礙於氣度顏面,才不得不強自按捺了下去。
這夜夭夭睡得並不算安穩,次日天不亮便醒了過來。
見海雪竟然伏睡在床邊,她又驚又喜,急忙搖醒她詢問昨日之事。
昨夜一場驚魂,海雪猶如在夢裡,便一五一十把夭夭在雲裳閣如何醉酒、那一陣詭異的鈴響、宋引和季侯孫如何闖入、玄牧軍又如何查案之事講了一遍。
「這次郡主能平安歸來,其實多虧了那位穆王世子幫忙。否則,那季侯孫就要把郡主當做嫌犯抓進夔龍衛所呢。」
夭夭沒料到一個行酒令竟鬧出這麼多事端,以至於險些暴露身份,也顧不上思量與穆玄之間的這番糾葛了,心肝一緊,有些心虛的想:「鄭紅桑如何知曉孟菖蘭對龍眼過敏?又如何知曉她常去的醫官醫館?也不知海雪有沒有把這場風波告訴姜氏?姜氏會不會因此起疑心……季侯孫若真把此事當做把柄,即使此次沒得手,下次會不會再來對付她?」
她越想越覺心虛,便道:「也怪我氣量太小,為了不輸那行酒令,明知是龍眼酒,還喝了許多……」
不料,海雪卻氣憤的道:「這事不怪郡主,是有些人心思歹毒,為了一己私慾,竟然……竟然給郡主下蠱!」
下蠱?!
夭夭驚訝的睜大眼睛,好半晌,難以置信的問:「什麼下蠱?」
海雪道:「是穆王世子那位隨從透露給奴婢的,說是有人在郡主的唇紙上施了一種叫做什麼「相思蠱」的蠱毒,郡主才會行為反常,精神恍惚,誤飲了龍眼酒。」
「鄭二小姐的那位貼身侍女,本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邪祟。她又在季侯孫面前汙衊郡主身份,依奴婢看,下蠱之事多半就是她們主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