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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抬起頭,一臉仗義的道:「總把事情悶在心裡,會憋壞的,不如世子說出來,讓我幫你想想主意。」
穆玄本是因為今日寧嬤嬤的一番話而心緒起伏,難以平靜,此刻見夭夭一本正經的模樣,心裡忽然暖融融的,連沉澱在深處的那些不快和鬱悶都消散了不少。
默了默,他一挑嘴角,道:「無事,就是最近碰到樁棘手的案子,有些疲累罷了。」
夭夭便繼續戳餃子,直到將整張餃子皮都戳爛了,才硬著頭皮問:「上次在街上你將他打了一頓,可有惹上什麼麻煩?」此事她耿耿於懷,之前在摘星樓遇見時就想問了。當日之事,畢竟因她而起,若真是給穆玄帶來什麼極糟糕的後果,她罪過可就大了。
見她還知曉關心自己安危,對宋引也只是以「他」相稱,穆玄心情忽然變得很不錯。
「不必擔心,算不得什麼麻煩,已經解決掉了。」
他嘴角微揚,甚愉悅的道。
夭夭心裡的那塊大石這才慢慢卸下。同時也有些悵然若失。這麼多年過去,穆玄還是有很大變化的,比如跟以前相比,他似乎愛笑了一些,接人待物也面面俱到,十分合體,不像以前總給人甩臉色。
當年在太平觀時,他怎麼就不能像現在這樣愉快的同她玩耍呢。
夭夭有些鬱悶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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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著距下月的婚期不到十日,姜氏忙得席不暇暖、晝夜顛倒,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總算趕在月底前把女兒的嫁妝張羅齊全了。最近幾日,都在和府中一眾丫頭婆子一起,通宵達旦的給女兒縫製嫁衣。
可怪的是,西平侯府這邊忙得熱火朝天,東平侯府那邊卻毫無動靜。雖說這樁婚事定的匆忙,但兩府畢竟都是勛貴之家,既然明媒正娶,無論時間多麼緊促,三書六禮是必不可少的。
今日秋雨延綿,姜氏縫到午後便覺腰背痠痛,似乎是以前生產時落下的病根又犯了,便暫停活計,讓榮嬤嬤扶她到廊下小坐。
榮嬤嬤仔細替她揉捏肩背,心疼的道:「奴婢挑的這幾個婆子,女工都是數一數二的,小姐大可放心交給她們去做,何苦非得親力親為?這身子哪裡經得起這麼折騰。」
姜氏嘆了聲,心事重重的道:「奶孃大約不知,以前我雖也擔憂菖蘭的婚事,可那擔憂大約同世間其他母親沒什麼兩樣。長在自己身上的肉,生生割掉送給旁人誰不心疼。可自從菖蘭出過那次事之後,我就不只是擔憂,而是真的害怕了。」
「我真害怕,一個不察,再出點什麼差池……」
姜氏又憂心忡忡的嘆了聲,便問:「午後可去門房那兒問過?宋家可有人過來?」
說完,卻又自顧道:「這麼惡劣的天氣,應也不會過來的。」
榮嬤嬤看著姜氏殫精竭力的模樣,愈加心疼,同時也難免有些怨怪東平侯府。這都多少天了,三書六禮一樣沒見著,除了孟老夫人與東平侯夫人當日口頭上的達成的約定,那宋二公子至今未派人正式上門提親,更別提聘書了。東平侯夫人收下郡主的庚帖以後,也一直未將宋二公子的庚帖送來,不知是忘了還是打算直接省了這一步。
就算那些虛禮都不重要,可納徵總是必不可少的罷。西平侯府的嫁妝都已裝點妥當了,東平侯府卻還沒將彩禮送來。這擺明有些欺負人的意思了。
孟老夫人為了這事兒也是寢食不安,之前派人去打探了兩次,都回報說東平侯夫人上山禮佛去了,要到下月月初才回來。宋二公子自從上次在街上被人打傷,這段時間一直在府中養病,避不見客。何況正式成親前,男女雙方總要有些避諱,孟老夫人也不好直接拿這事兒去問當事人。
如此一拖,就這直接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