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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想到二皇子會開口,貴人都不計較了,他們若是計較,那就是真的煞風景了。
「無礙,本殿知曉太妃娘娘體恤下人,雖然面上嚴厲,實則是菩薩心腸。」二皇子喝了口茶,笑眯眯地誇讚道。
坐在一旁的徐鸞鳳聽得目瞪口呆,看著王太妃笑眯了眼,心裡萬分感慨,瞧瞧人家說話的本事,簡直就是閉眼吹,還能吹出一朵花來。
王太妃心裡自然開心,畢竟二皇子會說話,還給她臺階下,當下就和二皇子聊開了。
此時司楚念眼眶紅了一片,她方才被徐鸞鳳當眾落了臉,還被二皇子暗裡諷刺了一番,心裡又氣又委屈。
景王一直注意著司楚念,他看著心上人泫然欲泣的模樣,極為心疼,然而如今當著眾人,他只能將擔憂之意壓在心底。
徐鸞鳳靜靜看著兩人眉來眼去,慢悠悠喝了口茶,繼而道:「祖母,楚姐姐受了傷,孫媳婦瞧著她臉色不太好,要不先讓她回去休息罷。」
王太妃聞言看向司楚念,見她蒼白著臉,對比笑顏如花,兩頰嫣紅的徐鸞鳳,心裡對司楚念莫名多了幾分嫌棄。
「楚兒,你身體不適就先回去罷,我回頭讓人將補藥給你送過去,你好好養傷。」王太妃說罷,朝著司楚念旁邊的丫鬟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將司楚念送回院子。
時陽此時坐在一旁,心裡雖然為司楚念抱不平,但如今二皇子在此處,她不能因為司楚念,同二皇子說的話背道而馳。
畢竟,她還想著借二皇子的關係,接近那個人呢。
司楚念斂著眼底的冰冷,扶著丫鬟的手起身,朝著二皇子等人行了一禮,便出了院子。
她從亮堂堂的正房走入到黑暗裡,瞬間就同黑暗融為一體,司楚念回頭看向昏黃的燈光,面上倏然留下兩行清淚。
景王曾對她說:「楚兒,我一定會將你從那個深不見底的地方救出來。」
「楚兒,我能給你幸福,你一定要信我。」
呵,真是諷刺極了,他為了見二皇子將她置之不理,為了疏解心裡苦悶所以收了通房,為了拿勞什子玉佩,讓那個賤人穩坐正妃之位。
他真當她那麼傻?
司楚念擦乾臉頰的淚水,收回目光,往黑暗中走去,既然別人看不起她,那她也沒必要手下留情。
徐鸞鳳看著司楚念瘦削孤獨的背影,眉眼俱是一片冷意,她不覺得她可憐,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罷了。
前世這樣的難堪她經歷很多次,每一次都因為司楚唸的「不經意」,每一次都因為她的「楚楚可憐」,惹得眾人憐惜,反而將她推入黑暗裡。
這還只是開始,這輩子她要讓司楚念和景王永遠仰視自己,對自己俯首稱臣。
徐鸞鳳並沒注意到自己的神態被二皇子盡收眼底,二皇子知道徐鸞鳳故意針對司楚念,他原以為她是因為景王的緣故。
然而方才她眼底翻湧的恨意,讓他覺得心驚,不過是十四五歲的少女,何來如此刻骨的恨?
招待完二皇子,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的事了,徐鸞鳳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院子,洗漱一番剛出來,景王后腳就坐著軟轎來了。
景王扶著丫鬟的手進了西廂房,端坐在榻上,臉色黑沉地看著徐鸞鳳,他方才去了一趟司楚唸的院子,才知道他受傷的這些天她受了委屈。
而這些委屈,都是拜徐鸞鳳所賜,他心裡氣極了,司楚念是她的人,徐鸞鳳怎地敢對她動手?
徐鸞鳳看著景王鐵青的臉,知道來人何意,看來是司楚念吹了枕邊風,她行完禮,正要開口,景王便一巴掌甩了過來。
只聽得「啪」的一聲,極為清脆的聲響,徐鸞鳳被男人打偏了頭,整個人差點摔在地上。
雨晴手疾眼快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