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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府自然也是在顧慮這件事情, 若不應定王,那往後定王身後的所有黨羽都要在朝堂上針對少府監,對應的府中處境也會相對難上許多;可若是應了,就是在這般水深火熱的情況下於朝中告知,少府監已經隸屬定王,公然在朝堂之上為其他躊躇不定的人打樣。
左右為難,哪條都不是最佳之路。
秦清嘆了口氣,而後支著下巴道:「我與四妹去同父親說過了,父親似乎對此事也很是無奈,之時一直沒有解決之法而已。」
一旁的秦詩茵絞著帕巾默默點了點頭,神情中皆是無奈委屈之感。
亭中再次陷入一片沉寂之中,沒人知道這事究竟該如何解決,只過片刻便聽到素閔有些懵的問道:「雖然我現在不應該打斷這種安靜的氛圍,但,定王要娶秦四孃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秦詩茵聽到素閔的話臉色頓時一白,忙咬著唇低下頭淚眼婆娑,不知為何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哀怨來,正巧被素清綰打眼瞧見。
這矯揉造作的姿態、含情脈脈的眼神,怎麼總感覺和自己看許嘉述的時候一樣呢?
素清綰眉頭一挑,忽而瞭解到了什麼,詢問似的往秦清的方向看去,果然瞧見了秦清像看傻子一樣看自家妹妹,可眉眼中卻含著絲絲的調侃之意,好似再說:好妹妹,再溫柔點說不定就把那素家小子搞到手啦!
這下糟了,自家二兄可是個木頭人……
素清綰連忙輕咳一聲,石桌下猛地踹了素閔一腳,而後佯裝怒道:「你每日除了摸魚就是騎馬,要麼就是去各地巡查,汴京之事自然你知之甚少,還是少說些話,以防再惹得詩茵不悅。」
聽到這話之時,素閔連忙往秦詩茵那頭看去,便瞧見少女低垂著眉眼一臉委屈,像有隻毛茸茸的爪子一直在撓著他的心肝一般,頓時就有些洩了氣,忙窩在自己的位置不說話了。
見他終於安靜了些,素清綰這才接著道:「許是母親還沒說,二兄你現在的處境也有些難堪,父親之所以要匆忙趕回來,也許是因為此事。」
「我?何事?」素閔正襟危坐,談到正事的時候極為認真。
「皇后殿下要將榮佳公主許與你。」素清綰抿了抿唇,道,「此次壽宴之所以非要二兄前去,無非就是想藉此探一探聖人的口風,若應,估計無需幾日就會昭告天下。」
「這怎麼可以!?」
「斷不行!」
素閔與秦詩茵幾乎同一時間站起說話,兩個人的臉上慍怒正濃,看起來和諧的很,就連一旁一直在思索事情的許嘉述都忍不住抬眼看了看,而後含著笑同素清綰挑了挑眉,生生教素清綰鬧了個紅臉。
觀想起來,秦詩茵自小就經常來尋素清綰玩,自然與素閔的接觸也多了些,若是兩個人真能心意相通,或許此時的危情還能消解一二。
而看現下的樣子,有戲,就是不知道素閔這個木頭人能不能瞧出個一二來。
二人也知自己的舉動稍微過激了些,秦詩茵連忙羞紅了臉坐下支吾道:「我……我,我只是,只是覺得,素二郎天生儒,儒雅……榮佳公主性子頗有,頗有些急躁,怕是不能與之相,相……」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根本是一句都聽不清了,只能瞧見滿面的羞憤之色。
素閔急道:「不是,相配也不能娶啊,我根本都還不認識榮佳公主,更何談喜歡?」
素清綰裝作事不關己的樣子,笑吟吟的道:「哇二兄,榮佳公主的才情與樣貌可都是汴京數一數二的好,這樣你都不喜歡,那你喜歡誰啊?」
「反正總不能像你一樣天天想著打打殺殺的。」素閔悶聲悶氣的坐下,而後道,「但可相陪一生之人,不是要透過喜歡什麼樣子的去尋找,而是遇見了,才能知道自己喜歡的是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