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2 頁)
這句話聲音不少,頓時便傳了月陽居的小半面,一時間人人都往素清綰那面看了過去。
月陽居掌櫃的看著那微紅的手指也有些不明所以,還沒待他再多說什麼,便瞧見素清綰已經攜著婢子哭哭啼啼的往門口去了,頓時教他一個頭兩個大。
「素三娘留步。」
正快步走到門口的素清綰聽到有人喚她,不情不願的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去,這才瞧見是許嘉述正從樓上走下來。
然許嘉述經年在寒光寺,只這半個月才重新在汴京露了臉,素清綰微微掃了一眼,見其他人果真都沒有什麼反應,便連忙滿臉委屈的福了身子道:「臣女素清綰,見燕王殿下安。」
這下眾人知道了,原來這人是燕王殿下!月陽居也有不少的世家子弟來此消遣,有見過許嘉述的便起身行了個禮,其他沒見過的見有人起身了,便也都附和著了。
許嘉述只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掌櫃的頓時眼睛一亮,之前沒看見過本人還沒看見過其他人議論嗎?都說燕王殿下是在寺廟中養大的,性子溫和又通情達理,定會將這件事妥善處理的!
畢竟只是燙紅了手指,真的不算什麼吧?
這麼想著,掌櫃就連忙上了前回到:「燕王殿下安,是素三娘在我這吃茶,一不小心燙了手,應當是沒什麼……」
「怎麼沒事?」頌春氣哄哄的站出來,「瞧瞧我們三孃的手指,都紅腫了,這教我家主人和夫人得多心疼!」
素清綰癟癟嘴委屈的緊,不出聲預設著頌春的話。
許嘉述微微皺了下眉頭,隨即上前稍微低了低身子看著她紅彤彤的手指,好半天沒說話。
掌櫃以為許嘉述也同他一樣不知所然,忙道:「看起來素三孃的傷並無大礙,我這裡有上好的玉凝……」
然而還沒等他將話說完,便聽許嘉述嗓音淡淡的道:「是嚴重了些,本王府中還有幾位大夫,也一起喚到濟世館罷。」
掌櫃的笑容頓時就凝固在了臉上,一旁正在飲茶的客官聽到這話也差點失了形象。
原來在燕王殿下眼中,素三孃的手指只是輕微燙紅,便就嚴重了嗎?
許嘉述仿若絲毫沒感受到四周傳來的疑惑目光一樣,雙手背後摩挲著佛珠道:「走罷,已經更腫了些。」於是便再不管其他提步往外走去,素清綰也只得捂著自己的手指頭,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殿下剛才那認真的樣子還真的蠻讓人信服的,若不是早就商量好的,我都要以為手指真的傷的很嚴重呢。」素清綰與許嘉述隔著半人的距離小聲的說著,「所以殿下怎麼知道我那時就要開始計劃了?」
素清綰確實沒想到許嘉述那時的樣子會那麼認真。從花船上回來後,許嘉述便去旁邊的雅間與人議事去了,兩個人甚至都沒有好好的說一說等會需要配合什麼。但就好像心有靈犀一般,她雅間的杯盞一碎,許嘉述便瞭然的走出來應和她。
這般無需過多言語的合作,她覺得很舒服。
然而素清綰的話已經說完好一會了,卻仍然沒能等來許嘉述的回覆,她稍稍側著頭看過去,只見許嘉述抿唇陰著一張臉穩步走著,手上摩挲著佛珠的速度明顯的快了不少。
她得不到回應,也只得噤了聲不再說話了。半晌後,許嘉述步子突然頓了頓,然後慢了幾步同她並肩走著,略有些不滿的問道:「做戲而已,為何要真的把手傷到?」
素清綰揉了揉還微微有些疼的手指,輕聲回他:「如此才真一些。」
然後許嘉述便又不說話了,悶悶的往前走著,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直到走進了濟世堂,那張陰的彷彿滴水的臉才終於緩和了過來。
然而濟世館的坐堂臉又陰了,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