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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實在是讓他過於深刻,因此那一天的事他記得格外清楚。
因為離家近,又是去學校的近道,他平日和時玉澤都會在這個小賣部買點東西,也經常會在放學路上買兩根棒棒糖一人一根叼著。
久而久之,就跟小賣部老闆熟了。他和時玉澤都叫他爺爺,有時候想吃根冰棒沒帶錢,也可以賒著下次再付。
那天街道兩旁的店鋪都關門了,小賣部的燈光在其中也別顯眼,餘青松直接推門進去:「爺爺,買瓶水。」
對方此時手裡正拿著幾支香,面前擺著一尊神像。
對方顯然一驚,倏地回頭,原本警惕的目光碰到餘青松後掩藏了起來,接著淡定地將香插進小香爐裡,去給餘青松拿水:「要哪個牌子的?」
「隨便什麼牌子的都行,小瓶就好。」
老闆拿了一瓶給他,收了錢:「這麼晚了趕緊回去,要不然你爸媽要急死,是不是剛高考完就去外面亂玩了?」
「沒有。」餘青松低低地應了一聲,沒什麼心情跟老闆聊天,只是隨口道,「爺爺這麼晚了還在拜佛啊?」
「不是佛。」老闆就說了這麼一句,顯然不想接著解釋,只是道,「大晚上的你又一個人,你路上小心點。」
餘青松當時也沒在意,只是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因為這個神像跟以前他見過的那些都不一樣,這個還挺好看的。
不過很快老闆就把神像小心翼翼地搬到了貨架後頭,隔斷了餘青松的視線。
……
餘青松回憶完當時的經過後,指著資料上的圖片道:「我當時看到的神像就是這個,就算我記錯了不是這個那也跟它很像。」
這張圖片一旁赫然有一行小字——秦公像。
殷乾沒有問那家小賣部在哪,而是問:「你是交通事故死的,在買完水後回家的路上?」
「嗯,對方酒駕,喝得不省人事,都到了壓根不記得自己開車了的地步……」餘青松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小腦袋瓜終於轉過彎來,最後楞楞地道,「不會吧。」
殷乾只是道:「這麼多年偷偷拜秦公沒有露出端倪,也不容易。」
許成蔭嚴肅道:「你認為小余的死很有可能不是意外,而是他們想殺人滅口?」
青鳥站直了身子,踩著高跟鞋往外走,高跟與瓷磚碰撞的「蹬蹬」表明了她的急切,邊走邊道:「我這就聯絡公安,把當初小余車禍的案子調出來。」
餘青松一陣眩暈,曾經他一直以為自己是運氣不好出的意外,現在突然有人告訴他他很可能是被人故意謀殺的,這種事想想都覺得背脊發涼。
餘青松哽咽:「我當初就不應該買水。」
「出息。」玄途嗤笑,「為了個女人哭成這樣。」
餘青松:「我也覺得我沒出息,不過他是男人。」
玄途疑惑地抬頭,隨即恍然:「原來還是個斷袖啊。」
「你不會歧視斷袖吧。」
「我活了這麼多年什麼沒見過,當初龍宮裡美姬成群,隨便拉一個出來定然比你那個男人好。」玄途輕蔑一笑,又開始往自己臉上貼金,把當初自己的巢穴說成了龍宮,不屑道,「小子,有機會我送你個美人。」
殷乾甩手將資料裡夾著的照片往玄途腦門上甩:「你要是違法犯罪我必大義滅親。」
照片在殷乾手裡像是暗器,劃破空氣直指玄途,看得餘青松心驚膽戰。
但是玄途卻輕鬆接下,有樣學樣,甩了回去:「祭品沒有,女人也沒有,我在你手底下做事,總該給我點別的吧。」
殷乾也看似隨意地抬手,就把照片用兩指夾住,重新放回了資料裡:「一個東海還不夠?還想要什麼?」
殷乾以為他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