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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演員的話,就能最大程度地體驗各種各樣的人生,比限定在單一的框架中要自由。」雖然不像是飛鳥一樣,可作為人類已經是很不錯的消遣方法了。
安和的想法截然不同。
「嗯?演員,那很好啊。」安和說,「劇本上的被固定化的人生,經由你的演繹使人形象躍然於紙上,使有限的虛假的生命幻化出光彩。」
他真誠地說:「是很不錯的夢想。」
果戈裡、果戈裡的臉都要氣白了。
真是再好的夢想都能給他解讀出鬼畜的模樣。
不管怎麼說,為了暫時遠離費佳賺取獨立時間,太宰還是頭懸樑錐刺股地補習數學,他對高中數理化課程興致缺缺,只取得了在安和眼中普通優秀的成績。
也就是統考能拿個日本偏差值前三吧,試圖證明黎曼猜想的超級數學天才還是做不到的。
拼命補習一段時間後,他整個人的氣質前所未有地沉澱下來,不像是浪漫的文學家,而像是會理性思考的數學家了!
果然在參加莫斯科大學特招考試時,太宰以第一名的分數脫穎而出,進入學校,開始為了人類的數學事業而奮鬥。
送他進入大學校園時,安和難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就像是看見孩子學有所成的老父親一樣,他又不置可否地想起了未來太宰無所事事到處遊蕩,陰陽怪氣的樣子。
這讓他笑容又迅速收斂了。
哎,不是每一個孩子都能保持從一而終的節制聰慧,就比如吉爾伽美什,小小年紀就長成了賢明的模樣,青年時代就變成「啊哈哈哈哈」笑的暴君了。
太宰應該是長歪了吧。
太宰治的莫斯科大學生涯是走讀制,只是學校距離家太遠了,安和乾脆幫他在學校裡辦了住宿,還買了全套的床上用品,為了照顧下一個菲爾茲獎獲得者,年輕的天才,學校專門給他劃了單間,安和還跟他說要是不想回家的話就留在學校裡研究,總之太宰的自由度非常之高。
如果他想要搞些事情也很方便。
太宰其實是想粘著安和的,但一想到為了推翻費佳與果戈裡,他需要在俄羅斯站穩腳跟,發展出自己的人脈,便選擇暫時蟄伏起來。
而在這段時間中,安和身邊就只剩下果戈裡以及費佳了。
切除了神經的伊萬成為了費佳的貼身僕人,可他又不識字,也沒有進行過當傭人的訓練,整個人看上去頹廢異常。
管家看見他孱弱的身軀、蒼白的臉色,還有包裹著頭顱似乎還在滲血的繃帶,一個勁地皺眉頭。
這外在形象也太太太太太差了吧。
再說了,少爺到底是從哪裡認識這種人的,他身上散發著貧民窟的臭老鼠味道。
管家不信任地掃過宅邸內的僕人以及寄宿的賓客,當安和接收到他懷疑的視線時,毫不猶疑地以清正的目光回視。
這搞得管家十分羞愧,哎,他怎麼能懷疑安和先生,明明對方是一名知識豐富的紳士,舉手投足之間幾乎沉澱著上百年的優雅,他的祖上一定是貴族吧,否則才不會有這樣的風姿。
不管怎麼說,這樣的安和怎麼會跟貧民窟的人認識呢,真是想想都不可能。
安和:我dio科世世代代都是紳士。
而費佳,他乾脆釜底抽薪,領著伊萬在父母面前過了明路。
「他是貧民窟內走投無路的異能力者,每天都活在下層人的欺負與唾棄之中。」費佳說起花言巧語真一套一套的。
「在安和老師的教導下,我打心眼裡理解了父親與母親的事業,也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才這麼做的,我也想為了與我相似的人做點貢獻。」
他一邊咳嗽著一邊說:「但我的力量實在是太渺小了,只能從個人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