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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著道:「義父可還記得我從外面帶回的凡人,其實她並非凡人而是失了憶的仙修,
我本想折磨她、凌/辱她,結果發現其失了憶,更有意思的是這人自失憶後極為依賴於我,我便想了這齣戲碼,與之結為道侶,再旁觀她恢復記憶後痛苦的模樣。」
最上方,高高在上的男人斂眸,神色無喜無悲,手指在桌案上輕輕敲擊,似乎在思考。片刻後,他抬眸瞥了眼季緋意。
「靈虛宗的弟子?」
「是!」
季緋意回答後,頭頂的那人又沒了動靜,半響,那人輕輕丟擲一句:「若那人恢復記憶後,出乎你的意料,對自己的宗門不管不問,要留在魔界呢?」
「豈非正好。」季緋意輕笑了一聲,「就她留在魔界,永永遠遠作為仙門的恥辱,讓仙門氣的跳腳卻毫無辦法。」
「看來此人很得意兒的歡心。」
崇嶽突兀的接了一句看似風馬牛不相干的話,氣氛一下冷凝下來。
「義父說的對也不對,她不過是我揮之即來招之既去的寵物,寵物自然要討主人的歡心,可若有一天她不聽話了,也就失去了作用。」
季緋意半垂著眸,一臉無情無義的模樣說著違心話,背後卻不知何時爬上一層層冷汗。
「是嗎?」崇嶽反問一句,目光如同利刃死死釘在季緋意身上,沒待她回話便道:「意兒,我不管你是要和仙還是魔結為道侶,莫要辜負為父的期望!」
低沉的聲音帶來一陣緊迫威壓,周圍空氣像海水一般擠壓著季緋意,連呼吸都成了難事,她輕咬舌尖,勉力答道:「緋意時時刻刻銘記於心,從不敢忘。」
「讓我看看你都記得多少?」
如他所說,他不在乎季緋意跟什麼人結為道侶,他在乎的是身為少宮主,她要以幽冥宮為先,決不能被他人所左右。
這事若是在一開始坦白或乾脆一瞞到底,他都高看季緋意一眼,但在此時說起,更像是一時衝動後進行的找補。
孩子大了,翅膀硬了,需要好好修剪一下。
話畢,崇嶽一揚手,一幅畫卷簌簌在季緋意麵前展開。
無妄圖!
看著這個天階法寶,季緋意的雙眸瞬間凝重,進入無妄圖會迷失意識,陷入它給你編織的噩夢中,你最害怕的東西,你最痛苦的回憶,這裡全都有。最厲害的一點是,在噩夢中殞命,會形神聚散,什麼都不曾剩下。
在無妄圖中,唯有無所畏懼,才可破圖而出。義父拿出此圖,考較她的意圖呼之欲出,她無論如何只能迎難直上。
「去吧,讓事實告訴我答案。」
在崇嶽冷峻的目光下,季緋意的身形義無反顧的沒入無妄圖。
幻境。
朝鳳殿,季緋意正有條不紊的吩咐下屬準備道侶大典的事宜。
「小意。」
「小意。」
背後同時傳來一道男聲和女聲,被喊的人聽到熟悉的聲音,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揚,她轉身衝著來人喊道:「爹、娘。」
「你準備的如何?要不要我和你爹幫忙?」美婦人流露出關懷的目光,她身邊的魁梧男子也順著她的話頷首,表明自己和對方一致的態度。
「一切準備就緒,你們就安心的等著參加大典即可。」
季緋意寬慰兩人,一想到父母、師兄、義父、義母一同參加她和阿舟的道侶大典,她渾身上下洋溢著歡愉的氣息。
下一刻,突生變故,她的滿心歡喜成了悲痛欲絕。
不知從哪闖進來一名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季父、季母發動攻擊,她什麼都來不及做,父母的身影已倒在面前,驚懼撐滿了她瞪大的雙眼。
「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