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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貴妃思緒翻飛時,陳帝終於開口了。
「既然你們各執一詞,那我們不妨來問問當事人。」
陳帝目光落在蜷縮著的甄嫵身上,「剛才他們說的話,你都聽清楚了?!」
甄嫵雖然被毒啞了,但聽覺還在,慌亂叩首。
「抬起頭來。」
陳帝森然的聲音響起來,甄嫵顫巍巍抬頭。
一身明黃龍袍的陳帝坐在高座上,居高臨下睥睨著她,身上帶著王者天生的不怒自威。
甄嫵不自覺開始哆嗦。
「那就不用朕多說了,老實寫出來是誰指使你的,若敢欺瞞……」陳帝漫不經心轉動著手上的血玉扳指,眼裡皆是毫不掩飾的殺氣。
甄嫵嘭嘭磕了幾個響頭,顫巍巍握住筆。
所有人都伸長脖子,想看她寫的是什麼。
筆尖落在宣紙上,卻不是在寫字,而是在畫畫。
看樣子,甄嫵是想把那人的長相畫出來。
眾人正屏息以待時,外面傳來匆促的腳步聲,大監滿頭大汗跑進來:「皇上,奴才……奴才去晚了一步,冬兒……冬兒死了!」
「死了?!」全程當透明人的蓮貴人踉蹌朝後退了幾步,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陳帝眉心跳了跳,不耐煩道:「抬出去。」
意料之中的事情,甄讓和傅子垣都沒有太大的表情。
反倒是陳帝,臉上表情猙獰的像是要吃人,「怎麼死的?」
「掉掉掉井裡淹死的,」大監汗如雨下,「奴才去的時候,人已經沒氣了。」
「查!人死了,事情還是得查!朕就不信了!」
陳帝一拳拍在案几上,砸的上面奏摺跳了跳。
閔貴妃忙跪地請罪,「是臣妾失職,還請陛下恕罪!」
「貴妃失職什麼?!這事是發生在蓮貴人宮裡的,跟貴妃有什麼幹係?」陳帝壓著火氣,表情陰鬱反問。
閔貴妃誠惶誠恐道:「臣妾暫理六宮,發生這事……」
「朕是讓貴妃暫理六宮,可不是讓貴妃像小四一樣把手伸到別人宮裡去!」陳帝打斷閔貴妃的話。
賈敏:「……」
閔貴妃心裡咯噔一聲,總覺得陳帝這話意有所指。
正要說話時,又有宮人進來道:「陛下,金宴盞帶來了。」
內侍這話說完,甄讓就感覺到,身邊的傅子垣倏忽間站直了。
很快,一身囚服的金宴盞就被從外面帶進來,照例是先向陳帝行了禮。
「那日你去小六府上,小六讓你去替她辦什麼事?」陳帝懶得再兜圈子,直接撿重要的問。
金宴盞抬頭,看了甄讓一眼,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
「金小姐,父皇問你話呢!你瞧甄大人做什麼?」賈敏開口道。
「嗐,四公主有所不知,按說這事不能讓甄大人知道的,可偏偏皇上又當著甄大人面問……」金宴盞咬了咬唇角,似是覺得君命難違,便一咬牙說了。
「六公主讓民女替她挑幾個好看的小倌花娘。」
金宴盞說完,甄讓就察覺到,身上落了數道同情的目光,其中還有一道來自身邊的傅子垣。
眼看陳帝又要發火,金宴盞忙補充道:「不過皇上您放心,六公主讓民女替她挑花娘小倌不是她自己要,而是要送人。」
「送人?!送誰?!」陳帝氣的頭頂都要冒煙了。
堂堂金枝玉葉的公主,竟然給人送花娘小倌!!!
「六公主沒說送給誰,只說讓民女挑好看的,挑好了讓林姑姑來接手,給人送府上去。」
金宴盞說完,甄讓心裡已經有了猜想。
陳帝似是心有所感,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