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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織田作之助和谷咕之間發生的事情的細節，但是這可能就是「定金」。

「……那尾款是什麼呢？」太宰治突然感覺有些酸澀，他不明白這種情感是從哪裡來的，潛意識也不想去壓制，放任它在身體內部遊蕩。

就像是個小孩子。

這是谷咕內心唯一的想法。

看到太宰治現在的這個樣子，就算是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會不忍心去苛責。渾身上下都圍繞著「我很可憐」的這種氣息，就連說話的語氣中所包含的委屈，都讓人忍不住心顫。

很想揉一把他的頭髮輕聲安慰他。

更何況谷咕本身就不是一個心硬的人。作為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自然是抵擋不了的。

谷咕嘆了口氣，起身走到太宰治的面前，朝著他伸出了手，「現在我來收尾款了。」

「那你要些什麼東西呢？」

太宰治微微往前湊去，離谷咕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他低聲喃喃道：「那谷君你想要什麼呢？」像極了情人間的呢喃。

谷咕面上沒有一點表情，好似沒有感受此刻的曖昧。他只是把之前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遍：「現在我來收尾款了。」

「誒？還真是無趣呢？那你究竟想要什麼呢？我現在可是身無分文，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把我自己送給你吧。」太宰治嬉皮笑臉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的人，根本就分不清這是真情還是假意。

「不用了，你的口袋裡有我想要的東西。」谷咕也沒客氣，直接手動操作了一波。

在面前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拿到了東西，伸開手一看，是一顆糖。

而且包裝還很眼熟。

太宰治微眯起眼，他在腦海里在尋著這顆糖的來歷。終於想了起來，這是上次他從織田作之助那邊回來，路過一家糖果店買的。鬼使神差的就買了這盒糖，就是在很久去咖啡廳吃的那種糖。

酸的掉牙。

「你就要這個？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哦」太宰治提醒道。能從他這邊不要代價的獲得東西，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現在就要一顆糖，是不是太過於草率了。

谷咕收起糖，笑著搖了搖頭，「不必了。這顆糖是最好的尾款了，很合適不是嗎？」

太宰治的舌尖抵了下上顎，他現在真的有些搞不懂谷咕是怎麼想的了，還真是有些不明白呢。谷咕的意思是說，這顆糖的價值比他還高？

那可就還真是好玩了。

「那就兩清咯」太宰治站直身體，朝谷咕揮了揮手，轉身就離開了這裡。

真的兩清了嗎？這一點太宰治心裡門清，怎麼可能會兩清。他這下算是欠下了一個很大的人情，因為在佈置計劃的時候，能很清楚的感覺到其中的輕鬆。做著反叛的事情，卻沒有被上位者攔住，這是不可能的。那就是有人在中間做了什麼事情，唯一的答案就是谷咕找森先生談了什麼。

人情債，不好還。

不過，來日方長。

等太宰治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範圍內後，谷咕也沒有閒下來，他也跟著出去了。只不過他的目的地卻是最頂樓的那個位置，目標一目瞭然。

沒有猶豫，他抬手敲了敲首領辦公室的大門。

「是谷君吧？進來吧。」

聽到準確的回答，谷咕抬手推開了門。開門的一瞬間，就和主座上的男人對上了視線。

森鷗外看見谷咕的時候，他就知道事情的走向了。

雙贏的局面，似乎也不錯。還讓某個人欠下了一個巨大的人情，怎麼看都不虧啊。

「谷君看來事情都很順利啊。」

「當然，這也不是您所希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