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狀告家兄楊行同(第1/2 頁)
回去的路上,杜明慎問周寒,“你說動楊行知了?”
“你覺得呢?”周寒反問,杜明慎看周寒笑得一臉燦然,也笑了,說,“憑你三寸不爛之舌,肯定是成了。”
周寒“嗯”了一聲,“楊行知是讀書人,說些道理,他能懂的。”
杜明慎說:“可你畢竟是讓人家狀告親兄長,懂理是一回事,肯去做是另一回事了。”
周寒嘆了一口氣,“勸人向善真的不容易。”
杜明慎轉頭看著她笑,“你怎麼又有此感嘆了?”
周寒抬頭看天,天色已暗。現在,她的心裡有一個身影,那是一直讓她仰望敬佩的存在。心中想起他,此時昏暗的天都彷彿變得金光燦燦,一片祥和。
二人沉默行走良久,杜明慎像做了什麼決定一樣,神情一肅,道:“阿寒,我……”
周寒還未待他說完,便笑嘻嘻地說:“公子,明天一早寧大人就開堂審楊家的案子,公子也來聽聽吧。”
杜明慎被打斷,愣了一下,然後笑著答應,“好,我一定去。”
“那我就在刺史府恭候公子了。”周寒說完,衝杜明慎擺擺手,然後跑開了。扔下杜明慎一個人在晚風中,望著她的背影發呆。
第二日一早,寧遠恆吃完早飯,換上官服,正準備去公堂,就聽到震天的鼓聲不停地響。
沒一會兒,葉川飛奔過來,大叫道:“大人,大事不好了。”
寧遠恆從屋裡走出來,看到慌里慌張的葉川,皺了皺眉,“又有什麼火上房的大事?”
葉川大口喘氣道:“大人,楊行知在府門外擊鼓告狀。”
“楊行知,”寧遠恆意識到什麼,忙吩咐葉川,“那還愣著幹嘛,帶他去公堂。”
葉川說:“已經叫人去帶了。”
周寒也沒想到楊行知來得這樣快,她剛到府衙,便聽說了楊行知敲驚堂鼓之事。她急急趕到大堂,就見楊行知被一個家僕攙扶著站在堂上,而寧遠恆也剛到。
楊行知剛要跪下,寧遠恆便道:“楊二公子身體不便,又是原告,就不用跪了。”
楊行知躬身施禮,“謝刺史大人。”
寧遠恆問:“楊二公子狀告何人?”
楊行知道:“狀告家兄楊行同,目無律法,殘害人命,並私下掩埋屍體。”
寧遠恆倒抽了一口氣,他開始以為楊行知是為了那幅畫跑這來大鬧的,沒想到他居然是來揭發他兄長的。昨日他還想這事,沒想到心想事成。
寧遠恆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周寒,只見周寒正兀自高興,昨天一番口舌沒白廢,臉上笑意盎然,沒注意到寧遠恆看了她一眼。
楊行知呈上狀紙。然後說:“家兄楊行同名下有一茶樓,樓內暗設賭場。那張保財就在賭場中輸光所有錢財,用其外甥女朱巧娥抵債。家兄欲姦汙朱巧娥,朱巧娥不從,與家兄撕打。朱巧娥情急之下,用一隻花瓶砸傷家兄楊行同。楊行同因而大怒,殺害了朱巧娥,並夥同張保財將朱巧娥屍體私下掩埋了。”
寧遠恆看完狀紙,心下大喜,照這上所寫,這案子很容易就定案了。然後吩咐差役,把楊行同鎖拿來大堂。差役便急匆匆去了。
差役沒多久便回來了,原來早有人跑去楊家報信,說二公子在刺史衙門告狀了。楊易清和楊行同便趕了過來,和差役在半路上便遇到了。
一到大堂,楊易清便跪下大聲道:“大人,不要信這逆子胡說,他已經病了多日,這事府裡上下都知道。他得的是失心瘋。攪擾公堂之罪,我們認罰。”
楊行同也忙附和。
寧遠恆舉起手中的狀紙,說:“我看這狀紙寫得有理有據,條條清楚,哪裡有半點失心瘋的樣子。”
楊行同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