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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眼中血氣開始瀰漫,他反手捉住夜亮擊向他心口的手掌,硬是在空中收勢而下,肢體柔韌的空翻後雙腿落地,駕著夜亮的胳膊猛力甩了出去,夜亮就這麼猝不及防的被砸入牆壁之中。
神威沒有鬆懈,今天的純白功夫服弄髒了尾擺,但所幸還沒有染上血,可是接下來的戰鬥註定它只能落入垃圾桶中無法再利用。
「很強嘛,神威。」夜亮從滾滾煙塵中站起身,抖落身上碎塊,甩甩頭,紅傘隨意戳向地面,地面因為承受沉重的力量而崩裂,腳下一蹬,身體躍起再度踹向神威。
兩人間的功夫都不差,不僅不差,反而旗鼓相當,這時候要比的,就是廝殺的技術。
明明沒有死的人卻有無形的血氣籠罩在兩人身上,一招一式都彷彿要撕裂對方的胸膛,手指明明看起來很漂亮卻不是用來彈奏鋼琴或吹奏尺八,而是用來和更強者戰鬥。
一個意外,夜亮的右臂被神威看似無害的手指劃開巨大的口子,疑似傷到手筋的傷勢反而使他笑容更大,血紅同樣出現在他的眼中,正如沸騰的夜兔之血。
不停流動的血量,呼吸聲從心口傳到嘴邊,夜亮舔舔嘴唇,用與剛剛截然不同的速度沖向神威,轉瞬間單拳與對方豎起的手臂相撞,衝擊力使肌肉下意識痙攣,單腳絆向神威,左手控制對方左肩,手掌握拳猛的對著他的腹部連擊三下,隨後倉促避開神威反應極快的手刀,切向喉嚨的動作殺機四溢,夜亮急忙向後退去。
神威毫不示弱的跟了上去,夜兔能開山裂石的猛力在他看來不算什麼,肋骨斷了三根也無所謂,疼痛是夜兔最好的興奮劑,他正打的興起。
眼見團長越戰越瘋,阿伏兔嘴角徹底耷拉下來,身邊人還問他怎麼辦,能怎麼辦,等團長打夠吧,大叔可只有兩隻手,再斷一隻就徹底沒用了。
所幸這兩人的戰鬥並沒有持續太久,夜亮是抱著速戰速決的意思,而神威則是打的爽快。
到最後的時候,夜亮斷了大腿骨小臂骨,接近心口的三根肋骨,內臟受到的衝擊更是其多到張嘴吐血沫的程度,但是他爆發出的力量幾乎是剛開始時候的三倍以上,甚至到壓著沒有理智的神威打的程度,可鑑於神威也不是好惹的,結局是他給了神威腹部一個痛擊,貫穿傷,他則是被神威打中鎖骨,險些致命。
兩人在眾人驚駭視線裡對視一眼,隨後齊齊倒地。
暈倒前夜亮還想,大意了,應該用雨傘。
「這怎麼辦?」第七師團裡的一員看著狼藉的戰艦甲板,苦澀的笑容和阿伏兔如出一轍。
斷臂的大叔忍著捏死自家團長的衝動,單手扛起神威,衝著眾人說道:「能怎麼辦?把這人扔監獄,記得治傷別死了,他死了等團長醒了就是我們死。」阿伏兔完全不懷疑傷成這樣的神威還能醒,正如他也毫不懷疑神威一定會對躺地下的人感興趣一樣。
「是。」
得到回應,阿伏兔扛著神威走進治療室,交給專業的人,扭臉就跑去夜亮哪裡,如果沒記錯,他長的和那個第一傭兵夜涼很相似。
治療的人在給夜亮療傷的時候特別不可思議,傷口癒合的速度一般夜兔根本比不上,言辭間還有想解剖的意思。
阿伏兔可能讓這人如願嗎?當然不可能,所以在把夜亮包紮好之後就把某個激動的醫師趕走了,順便大叔打算去看看團長的情況,不過這趟沒白來,他確定夜亮不是夜涼冒充的,一個男的一個女的很容易分辨嘛。
夜亮醒來後發現手腳都被制住了,而且是最不容易使力的姿勢,犯規啊,這樣他怎麼去找任務目標神威啊。
無所事事的呆在牢裡發會兒呆,肚子又在這時應景的叫了起來,沒辦法了,夜亮磨蹭著牆壁站起來,使足力氣崩開兩手囚具,手上的傷口一下子就豁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