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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陷入沉靜。
「我怎麼來的醫院,你送我?」祝漣真想起重要的問題。
談情沒張嘴,只點一下頭。
「那當時——」
殘缺的記憶頃刻湧現,拼湊出他們在計程車上的完整畫面,幻覺裡的白色電燈泡終於有了對應形象。
祝漣真喉嚨一哽,所有的話全咽回去,腦袋裡頓時嗡嗡作響。
比起胡言亂語手舞足蹈,更讓他狼狽的是自己喊出了一句「小吻只有我了」;而比起在談情面前丟人現眼,更讓他羞憤欲絕的是,自己竟然還在幻覺裡腦補出對方溫柔的回答——他確實只有你。
祝漣真:「談情。」
「嗯?」
祝漣真:「今天這屋子裡,咱倆之間必須得死一個才行。」
第30章 陰陽怪氣
祝漣真覺得氣氛還是奇怪又沉悶, 眼睛掃量幾下談情,對方正好起身,說去外面抽根煙。
「等一下, 我手機呢?」祝漣真問, 「我得給我媽打個電話。」
「應該落民宿了。」談情折回來,低頭把手機的密碼功能取消, 再遞給祝漣真。
鎖屏照片是一隻被人捏在手裡的耳郭狐幼崽, 雪白的長耳支稜著, 黑眼珠看起來富有靈性。祝漣真現在都懶得犯嘀咕了, 面對談情的明目張膽,不知不覺學會了視而不見。
重要親朋的號碼他全背得滾瓜爛熟,母親這時候在吃早茶,電話秒接。祝漣真先簡單打幾句招呼, 然後支支吾吾地告訴她自己昨天吃菌吃出幻覺的事。
果然把親媽嚇到了,她當即準備從上海飛來看他。祝漣真忙攔住安慰:「已經好啦!現在也不怎麼難受,我就是提前告你一聲,免得你在網上看見更擔心。」
母親有點急了:「儂助理呢?經紀人呢?哪能身邊有人照顧還能瞎吃麼事。」
「下次肯定注意……是我自己疏忽,不怪工作人員沒看著, 你別多想了。」祝漣真乾笑兩聲, 趕緊轉移話題說點生活上的事讓母親安心, 平常工作排得密集,每月能像這樣跟家人聊一兩次就很不容易。
母親問:「儂現在用撒寧手機打電話啊?」
「隊友的。」祝漣真說,「就那個……談情唄。」
母親沉默兩秒,隨後意味深長地「噢」了一聲,語重心長:「幫伊還好伐?兩額寧好好談旁友伐要吵相目噢,媽媽有了給電視上頭看到你們。」
「不是,談什麼朋友啊, 早告訴你我們現在是隊友嘛……儂勿要瞎講好伐?」祝漣真猝不及防被母親的說法臊到,語無倫次地解釋,「沒有吵架啦,就是普通隊友嘛。」
「嗯。」母親明白他的意思,「媽媽怕儂尷尬,成心冷落人家,格樣子伐來噻額。」
「知道知道,我才沒有冷落他。」祝漣真無奈地順著母親的意思應和,同時盯著門,怕談情回來聽見自己在跟媽媽聊他,「好了,我得還手機了,等晚上再跟你影片,替我跟爸說一聲哦。」
撂下電話,祝漣真煩悶地咂舌。每次跟爸媽聊起近況,他們都會提一嘴談情,自己無論強調多少次他們現在只是純粹的工作關係,父母都覺得他倆只是小年輕鬧彆扭,還常勸他多包容談情,不要仗著年紀小就為所欲為。
到底誰才是親兒子啊?明明父母都沒親眼見過談情,光透過電視就被那條狐狸精蠱惑了。
病房的門被推開,祝漣真抬頭,見到的卻是提著早餐的紀雲庭。
「談情呢?」
「抽菸去了。」
紀雲庭走過來放下袋子,嘆氣道:「談情昨天第一時間發現你不對勁兒,到醫院後也一宿沒閤眼,你記得謝謝他。」
「哦。」祝漣真猜到了是這樣的情況,臉和掌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