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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餘知樂的母親、我的姑母,是這方面的專家,哀家都很希望姑母有一天能來給我這些兒媳們上上課,把一秒落淚、哭天搶地、撒潑打滾、碰瓷裝死的招數,給各位兒媳普及一下。
可憐姑母的親閨女餘知樂一點也沒學到她母親的潑辣手段,反而完完全全向著不同的方向發展了,甚至因為她的提醒,皇后和嫻妃立馬收住,一點也不吵了!
哀家真是又氣又冤,還無從下嘴說她的不是,更無法表達自己喜歡宮斗的心情。
想看兒媳們鬥起來怎會這樣艱難。
嫻妃先為自己的不懂事道了歉,說自己方才一心想維護父親大人的聲譽,難免著急,讓太后聽了笑話,請太后不要怪罪云云。
再就是皇后起身,到我面前行禮,說她即便受了再大委屈,都不該把侍寢的事先丟擲來,讓太后擔憂了,請太后寬宥諒解云云。
說完後給還在嗑瓜子的雲妃遞了個眼色,想把雲妃拉回她們那邊,結果雲妃還在走神,壓根兒沒注意到。
她在腦子裡在構思什麼東西哀家說不準,但看到她嘴角一抽一抽的,又聯絡到她以前寫過的文章的篇幅,此時她腦子裡皇后和嫻妃可能已經榻上纏/綿,耳鬢廝磨了。
皇后見雲妃沒動作,無奈之下放棄了她,自己回去站在其他姑娘前頭,把她對於中秋節和我生辰的安排給哀家認真講了一遍。
她講得可真夠細,也真夠長的。
細到桌案上放什麼菜,用什麼碗,使什麼酒器,都一一列舉;長到果兒已經捧著點心回到鳳頤宮,雲妃坐在我膝邊吃完了我整盅瓜子,還伸出爪子指了指點心盒子裡出爐不久的棗泥紅豆月餅。
我捏起一個放到雲妃手心裡,然後看向殿內匯報結束的皇后:「皇后真是有心了,你說得這些都很好,吃食的準備,節目的安排,都是哀家喜歡的。只是哀家以為,沒必要弄兩場宮宴,哀家的生辰既然跟中秋節挨著,便一起過了就成。不然叫外面那些權臣知道,肯定會覺得鋪張浪費,咱娘倆都得挨罵。」
皇后還沒回答呢,腿邊的雲妃第一個不同意了。
她把口中的月餅嚥下去,輕笑了一聲,道:「權臣為何要罵太后?中秋是中秋,壽辰是壽辰,別說是不同的兩天了,即便是在一天,也得有個區分呀。而且臣妾以為,壽辰一事比中秋更重要。中秋年年歲歲都相似,太后二十歲的壽辰卻只有這一次。」
嫻妃聽到這裡便不自意地笑出聲來:「雲妃姐姐怕還不清楚吧?滿朝文武,罵人又兇又準的,就數趙太傅。」
雲妃撐著下巴,歪頭舒朗地打量嫻妃:「妹妹屬實過譽了,我家老頭……我家太傅大人之所以能取得今日之成就,全靠楊丞相。若不是楊丞相罵人又兇又狠還都不在點子上,讓人聽著幹著急,太傅大人也不會修煉到如此境界,他早就去江南安度晚年了。」
說到這裡,轉身抬頭看向我,露出明暖的笑容:「不過太后不用怕,太傅要是罵您,臣妾肯定是站在你這邊,並給您撐腰的。」
我正想問一句怎麼給哀家撐腰。轉瞬就想到墨書巷某一期的主打故事——《夜夜承/歡:霸道君王的頑固寵妃》。
文化人的侮辱別人的方式就是不一樣呢。
我想到裡面的君王強取豪奪納了當朝太傅為妃,並每天都翻他的牌子,對太傅虐身虐心,用盡姿勢,還嫌他宛如木頭,一動不動,就覺得渾身一抖。
皇后和嫻妃又各自發言了幾輪,圍繞的主題也不過是宮宴辦一場還是兩場這種無聊的事。牽著到我的生辰,我就不是很舒坦。
聽她們說來說去也有點渴了,摸過花茶,正準備喝一口,可還沒送到嘴邊,果兒就把茶水拿走,給我換上了葡萄果茶,小聲說話的時候,還露出乾淨清甜的小梨渦:「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