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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有龍搖著頭,一把將那擋在跟前的啊湛推開:「我不相信,不可能。」
說著,他顫著手就要去掀那白布。
他的兒前幾日還好好的,還好好的說要給他備五十歲壽辰的生禮。
啊湛瞧著動容,頗為不忍的開口:「將軍……」
那顫抖著的手只掀起一角,他便垂下了,那張糙臉布滿無力。
「是誰!」他的聲音幾近哽咽:「是誰害了我的粱兒。」
那圍觀的百姓皆是唏噓不已。
宋恕之自後面與連城走了上來,瞧見黃有龍,便道:「黃將軍,兇手是誰我們會查的出來,此時你問本官也答不了。」
黃有龍一看宋恕之,便怒目「不必你大理寺費心,我兒的死我自己查!」
說著,他便要去抱起那黃粱的屍體,大理寺那尿性他自知道得很。
「黃將軍。」連城出口喚他。
他行了上前,將那黃將軍的手按下:「黃將軍稍安勿躁,黃公子的死蹊蹺得很,需得好好調查,相信宋大人會給黃將軍一個公道的。」他望著宋恕之:「是吧,宋大人?」
宋恕之背著手,冷麵依舊:「那也得黃將軍配合。」
黃將軍神色悲傷,那麼一個大老爺聲音都帶上哽咽:「王爺,你知道大理寺查案,都有那一貫解剖死者的習慣,我的粱兒入了大理寺還能留個全屍嗎?他如此慘死,還不能留個全屍嗎?」
宋恕之冷哼一聲:「黃將軍要帶人便帶,大理寺解剖死者是為了提供更多有效資訊,提高破案速度,將軍不願,本官也不勉強。」
連城望著黃將軍,黑眸微凝:「黃將軍,相信宋大人吧。」
許是上官連城的聲音裡有毋庸置疑的威嚴,那黃將軍眸子縮了縮,好一會閉了閉眼,終是垂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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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恕之與上官連城入了宮,將那撈出四十具骸骨的事稟明瞭皇上,皇上大驚,下旨讓宋恕之定要此事徹查清楚。
對於那四十多具屍體的震驚,黃粱之死,皇上表現得極為痛心。
他揉得太陽穴,批了一日奏摺,還在天黑時傳來如此心煩之事。
皇上頗為疲憊道:「宋卿,你定要好好查清楚黃粱之死,給黃將軍一個公道。」
「臣遵旨。」
宋恕之領了旨,便退了。
書房裡只留連城,皇上看了看,頗為頭疼:「瑾瑜王,你可否告訴朕,這怎麼哪有你?」
連城垂首,尊聲:「回皇上,臣還是冤枉,實乃出門不吉。」
「你哪回出門吉了?淨給朕弄些煩心事出來,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皇上自那椅子上起身,說著便繞過那桌子走了出來。
他可記得上回遇馮遠亭之死,上官連城說的也是出門不吉。
連城有些無奈。
「皇上,就算不是臣,也會有其他人發現的,只是臣運氣不好,總會碰上這些事,臣也不想,那宋大人瞧臣的眼神就如同一個犯人一般了。」
皇上瞥了他一眼,嘆了口氣,行了那窗邊:「那你與朕說說,這四十幾具骸骨你有什麼想法?」
連城垂首:「皇上,這骸骨不是臣發現的,臣不知,臣只是遊湖碰上了黃將軍之子的屍體。」
皇上望著他咬牙:「好個你上官連城,你一問三不知,還敢在朕面前晃蕩,腦袋癢了是吧?」
這皇上而今不過二十有五,二十來歲登基,而今已有五年,年少時與上官連城是為交好的皇子,登基為帝,背後輔佐的也有他上官連城一份力,私底下兩人相處氣氛偏為輕鬆些,不像朝堂上的嚴肅。
「皇上,臣這腦袋還想要,實這臣真的不知。」連城笑了笑:「皇上嫌棄臣煩人,臣自當避讓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