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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近日天氣回暖,陽光甚暖和,遠處百里青山連綿不覺,天空雲淨裡微風不燥。
江單牽著馬兒自小道而來行到河邊上,河裡水清澈見底,他蹲下瞧了瞧,下手撈了一把水聞了聞,水冰涼如初雪融化,他垂眼略有所思,方將水自指間流走回到河裡湧流而去。
江單起了身,牽過旁上喝水的馬兒,側首卻發現河邊上不知何時站了個人,還有一匹赤馬。
江單表吃驚:「宋大人,你怎在這裡?」
宋恕之著了一身黑衣,氣質越發冷漠,他瞥了一眼江單:「江大人,為何在此?」
一出口便帶了官腔,即便脫了那官袍,這宋恕之的架子待他也端得極正。
江單深感無奈,微躬了身:「回宋大人,小臣是瞧今日天氣甚好,便出來走走。」
說著又指著遠處大山:「你瞧這遠處高山巍峨近下流水潺潺,天高雲淡風且輕,這等青山綠水的景象瞧著心中多日的燥氣都煙消雲散了。」
宋恕之正身看江單:「大理寺諸多命案未破,江大人還有心在這看山水?」
涼風習習過,甚是涼爽。
「宋大人。」江單嘆氣:「你可體諒一下小臣吧,我早上差些給那瑾瑜王爺給當餡兒剁了,若不來看看這悠悠山水怕是要心結鬱悶生出病來。」
他意有所指,想這宋恕之能知著他早上差些丟了小命的驚險。
「江大人心裡承受能力竟如此之差?那本官是否能認為大理寺重責江大人難之擔起?」宋恕之聲音冽冽:「再者江大人身為大理寺少卿,多次進出風流之地,有損官德,還望大人多注意一些。」
聽聽,這宋大人多麼一幅義正言辭的模樣,先是給了他一發重擊,實在是高道行,與那瑾瑜王爺不相上下。
江單笑了笑:「宋大人,你這話可不厚道,且不說小臣為何心寒,便是多次進出風花雪月之地,為的也是查案,近日則是因為那春意閣被我江家收了,正在重新翻修,作為小主我去瞧瞧我家的產業也不算過分吧。」
「若不,江大人還能站在這裡看風水?」宋恕之微挑著尾音道。
江單臉色都變黑了,這聽著他還得感激他?無恥,無恥之極。
而那宋恕之說完話,牽過馬兒轉身就走,沒有猶豫的,江單牽過馬追上宋恕之。
「宋大人,你往何處去啊?」
―
宋恕之沒有趕他,江單便理所當然的跟著他。
騎馬行了好一會,那路越走越熟悉,江單心中頗有底。
踏出淺溪,接著上山的是陡坡小路,馬兒上不去,只得將馬綁在山腳下的樹上。
江單好奇問:「宋大人。為何輾轉這處。」
本該是往良山的方向,卻又突然轉了這處,這山腳下還有人家。
宋恕之沒有應答他,只是顧著往上走,這小道雜草很多並不好走。
那是在半山上,一座搖搖欲墜的破廟,四周半人高的雜草叢生,這是人煙稀少的地。
宋怒之停下腳步打量了一番四周,最終將視線落在那廟門口上。
他行了過去,抬腳便將那牌匾踢翻了過,頓時濃塵四起,那牌匾在塵霧中嘭的一聲落下,塵霧大作。
江單掩了掩鼻子,方上前行到宋恕之身旁,灰塵散去,便露出牌匾的真面目,牌匾磨損得有些厲害,不過那字也能依稀看出來那幾個大字:忠義顧公
江單恍然大悟:「這是顧公廟?上官齊說他那日來的就是此處?」
顧公廟是供奉是顧家祖氏而興建的,一座聖像是那三百年前的顧家開國功臣顧允,表的是忠義道德楷模。
早年還興建,現已被拆除了差不多了,沒有拆除的也破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