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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衛鶯可不敢應，她可是個孝順懂事的兒媳婦，哪裡會在婆母頭上撒潑的，只道：&ldo;母親偏愛誰兒媳管不著，只是想著那些評語有些好笑罷了。&r;&r;

什麼寬和慈愛公正，沽名釣譽的。

&ldo;衛氏，你眼中可還有沒有我這個婆母了？&r;&r;梁氏大喝一聲，嚇得外間的丫頭們身子都不由得抖了抖。&ldo;我梁家如何還輪不到你來批判，那可是你舅家，沒人倫的東西！&r;&r;

衛鶯轉身看著被梁嬤嬤扶著坐在椅上的梁五，學著梁氏的口氣，說：&ldo;我衛家如何還輪不到你一個妾來批判，那可你是主母孃家，沒人倫的東西！&r;&r;

&ldo;衛鶯！&r;&r;梁五氣得眼都紅了，被梁嬤嬤死死壓住。她面帶不善的朝衛鶯道：&ldo;大夫人，這裡可是老夫人的廂房，大夫人可真是好大的威風啊！&r;&r;

&ldo;怎麼？一個下人也教訓起主子來了？&r;&r;衛鶯問：&ldo;娘，梁嬤嬤可是出自我舅舅家吧？舅舅家不是說一向家風清正嗎，怎麼一個妾一個下人都敢教訓主子來了？&r;&r;她點了點梁五和梁嬤嬤，但句中字字句句都是擺明瞭在說梁家沒規矩，而且她還說得不是隱晦，而是直接的說了起來：&ldo;看來下回見了舅舅我可得朝舅舅好好請教請教。&r;&r;

她微微一笑，在梁五看來實在面目可憎。

大伯本來就對她入姜家門不贊成，說是沒有梁家的女兒上趕著給人做妾的，哪怕姜家是伯府是勛貴，規矩與普通人家不同，但到底名聲不好聽，哪怕是下嫁呢，那也好聽些，還是姑姑跟她爹說定了，她自己同意這才過了來。

梁五會同意，那是知道以後姜景會平步青雲，從一個三等伯爵坐到一等國公的位置上，但如今身份地位擱在這裡，她就沒點虛榮了嗎？尤其是跟孃家那些姐妹們比，如今姜景還沒有起勢，家裡的姐姐妹妹們嫁得可是比她好，要是衛鶯再去沒臉沒皮的說些話，她以後還怎麼見人？

那些姐妹們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嘲笑她呢！

她又怒又氣，心頭還一陣陣恐慌，怒急交加下，&ldo;哇&r;&r;的一聲掩著面跑了。

&ldo;夫人！&r;&r;梁嬤嬤喊道，跟著追了出去。

梁氏打從衛鶯提及梁家後就一直陰著個臉沒說話，連這會兒梁五跑了出去也一聲不吭，眼神直直的看著衛鶯，跟淬毒了似的。

淡著臉，梁氏面兒上一點震怒都找不到了，喝著早前丫頭又送來的茶，已然把所有的怒氣都壓了下去，這樣的梁氏讓衛鶯都不由得警惕起來。

說白了，發怒的老夫人不可怕，像如今這樣不鹹不淡的才讓人忌憚。

果然，在喝了茶後，梁氏開始發問了：&ldo;衛氏，我問你，婆母在前，無論有任何不平，是不是應秉明瞭婆母，由我這個當婆母的來處置？什麼時候在我這裡，由得你一個當兒媳婦的越過我自己做主了？&r;&r;

&ldo;衛家一家上下也是通讀了詩書的，衛家家主更在朝中為官，衛家主母更是出自出香門第，這些個道理，想來在出嫁之時便有人教過你的吧？&r;&r;

梁氏繞過問題，直逼核心。

在世人眼裡，有長輩在前，那當小輩的便不能越過他們去，哪怕有再大的事去，否則就會被認為是不孝。

長輩還在上頭端坐呢，當小輩的在下頭喊打喊殺的，像話嗎？

梁氏這一通下來，要是衛鶯承認就等於承認自己不孝，當堂承認，又有守在外間的丫頭們作證，這個不孝的名頭就能扣她頭上。

只要這帽子一扣上，不止是她要被人唾棄，就是以後葫蘆長大了也要被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