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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姐看著莫允離的筆，又看看她的紙道：&ldo;這紙是特製的薛濤箋，一張也頂得了一壺好茶了。&rdo;

莫允離望著那小姐，看她的目光停留在她的筆上，逡巡久久，顯然十分喜歡。

莫允離輕輕道：&ldo;此筆是我哥哥送我的禮物，沒法轉贈。但韓一鳴的筆，我還有，可以送給小姐。&rdo;

那小姐眼前一亮道：&ldo;這樣貴重的禮物，我不敢收。請允許我向您求購。&rdo;

莫允離微笑道：&ldo;今日小姐解圍之情，重如千金。小姐莫要推辭。&rdo;

那小姐十分感動，正要再說，她的丫頭十分不忿道：&ldo;你怎麼知道這筆……&rdo;

大家都知道這丫頭必定口出惡言，那小姐實在忍不住了，回身拉了她一把道：&ldo;阿竹！&rdo;那丫鬟這才悻悻地閉上了嘴。

只聽店門口，馬車轔轔，那小姐的車子趕過來了。那丫鬟瞪了大家一眼，一甩袖子，竟把自家小姐仍在後面，賭氣自管自地上了車。

寧行空忍不住道：&ldo;小姐，你家這丫頭，脾氣也真是大。&rdo;

那小姐無奈地道：&ldo;得罪了。我們有緣再續。&rdo;什麼都來不及說，便急忙出門了。

經此一鬧，莫允離見樓下的賓客都對他們頻頻注目，她心裡頗為不安。

待他們重新上樓，莫允離忽然對寧行空道：&ldo;你方才說你有法子，是什麼法子？&rdo;

寧行空一愣，他對上了莫允離的眼睛，他的心有點亂：&ldo;錢莊裡……&rdo;

&ldo;錢莊裡，是你自己的錢，還是那人的錢？&rdo;

寧行空看著莫允離的模樣，他道：&ldo;我臨行前，曾被叮囑說，一應開銷，可隨意支取。我只需去錢莊亮出信物便可。我此行就是來保護您的。&rdo;

莫允離看了他一眼道：&ldo;我不花他的錢。&rdo;

寧行空看著莫允離的模樣，他忽然問：&ldo;您要悔婚麼？您父親要您相親。在您心裡是不是也沒把王……婚約當回事兒？&rdo;

莫允離吃了一驚，她看著寧行空，忽然不明白他在想什麼了。

她分明記得他說，他會忠於真正的鐵墨國王子。難道到了現在，他還將那假王子，當成真王子麼？莫允離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之情。

作者有話要說： 1見光緒十九年(1893 年),中浣輿圖館測繪的《清 西安府圖》

☆、禹跡圖四

莫允離定定地看著他，輕聲道：&ldo;那與你無關。&rdo;

寧行空低頭行禮道：&ldo;是我失言了。&rdo;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們回到上麵茶座，一會兒那唱小曲兒的也過來了。莫允離問道：&ldo;你們不是有草原吟遊詩人麼？讓他來唱一首。&rdo;

那唱曲子的漂亮姑娘道：&ldo;不巧，他今日歇班，沒有來。&rdo;

待一壺茶品完了，又續了一壺之後，他們終於等到了上官冷鷹。

寧行空下樓去，將上官冷鷹帶了上來。上官冷鷹跑得滿頭大汗，一看茶水，抱著茶壺嘴，就咕咚咕咚將一壺茶都灌下了肚子。

等他喝完了，沈幽幽笑著說：&ldo;三十兩銀子下肚了！&rdo;

上官冷鷹瞪大了眼睛：&ldo;什麼水，是玉液瓊漿嗎？那麼貴？&rdo;

大家都笑了起來，莫允離問：&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