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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駛途中,不免會有剎車。商琛看到她走的時候身形輕晃,尤其穿高跟鞋更危險,忙說:「好好好,我不過去了,你坐好。」
黎粹不理會,把他當成空氣,連陌生人都不如。回到溫泉酒店也是,她穿高跟鞋走得也快,板著臉一句話也不和他說,電梯來的也巧,正好把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後隔開。
女人先一步回到總統套房,鎖上臥室的門,緩口氣坐到床上,從手包裡拿出手機關掉錄音,這裡面是她今天和極樂天堂工作人員的聊天。
從人的話裡總能聽出些端倪,曾經作為華大表演系的學生,她知道從言語中透露資訊的重要性。
至於和商琛吵架冷戰,那只是他正好給了一個由頭,即便沒有這回事,她也能想辦法鬧脾氣把他關在門外。
「粹粹。」臥室外,男人正在拍門,「把門開啟,你生氣我由著你,別給自己關在裡面。」
黎粹不聽也不回應,正好給商琛降降溫,不然今晚又得是一頓翻天覆地的折騰。那個變態為了床上爽快根本不做任何安全措施,自己這避孕藥也不能吃得太勤,很傷身體。
門外的男人左右踱步,皮鞋來來回回踩地磚的聲音隨著說話聲一起傳進屋內,「你彆氣了,我沒沖你發火,我沖的是那群廢物!一個個蠢得我都想一槍崩了,做出來的那些垃圾根本就是在浪費我的時間。」
對,他自己是天才,所以看誰都愚蠢至極,都笨到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她忿忿不平抓起枕頭朝臥室門板扔過去,而後也不管他在門外自言自語,卸完妝就去浴室洗澡。
聽到臥室裡有水聲,商琛才稍稍放心,其實他倒不怕她生氣,主要是怕她想多了,把自己關進屋裡做什麼傻事。
他回身走到客廳,用桌上的內線座機撥通酒店客服,讓工作人員上來把臥室門開啟。
因為浴室花灑的水聲和吹風機低微嗡鳴,黎粹沒聽到臥室裡的響動,換好浴袍剛從浴室出去,就看到男人健碩頎長的身子佔了大半個床,半倚著床頭,一臉得意洋洋的揚眉壞笑。
看到他躺在床上,她轉身就往臥室外面走,根本不願意與之共處一室。
商琛可哪裡能放過她,立馬翻身下床,身高腿長三兩步走到她後面,伸臂一勾把人鎖入懷裡,低頭嗅著女人剛沐浴後散發的惑人沁香。
她側開脖頸離他遠些,不滿責道:「你不知道什麼叫冷戰嗎?誰讓你進來的?出去,我不想見你。」
「我還是喜歡床頭吵架床尾和。」他說著目光下移,手掌順著纖腰探進睡衣。
女人按住那隻準備為非作歹的手,面紅耳赤的抨擊他流氓行為,「正常男人都知道睡沙發自我反省,就你不會。成天腦子裡不是要把誰一槍崩了,就是上床。商先生,你還真是把人渣這兩個字型現的淋漓盡致。」
「我躺床上抱著你也能自我反省。」他薄唇微燙吻過她白嫩細頸,聲帶都燒的沙啞,「就是那些廢物惹我一肚子火,還搞得我們夫妻生活不和諧,我明天肯定去修理他們一頓給你出出氣。」
黎粹簡直要被他這一頓歪理連篇的自我反省氣笑了,紅唇冰冷譏誚的彎起,反駁道:「我跟你冷戰一個小時你就受不了,那你知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我過了多久?」
聽她似是譏諷,又似是嘲笑的口吻,他心口痛楚又鈍又重,這話太毒,毒到足以戳穿這個男人所有的自我欺騙,擁她吻她,甚至和她在床上融合纏綿,這一切都是他威脅強迫得來的。
她的厭惡和恨從不曾消退,只是迫於威勢無法反抗,他能佔據她的身體,卻無法撫平那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見他不說話,黎粹抬手指向門口,連轉身都吝嗇,垂眸淡淡驅逐,「快點出去,我不想見到你,也不想和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