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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料到蘇惜會找人調查跟蹤我——難怪她會有我的電話,這真是太抬舉我了。
我在鄉里木屋等候雨盈和澄映的時候,她來了。我之所以知道是她,是因為從她推門而入的一剎那,咖啡屋裡沒有將視線停留在她身上超過三秒的唯一一個人,是背對著她在下單的一位女侍者,這就是冷如風的女人,而她向我走來,那張臉容我並不陌生。
她自顧自在我對面落座,我不得不暗歎如風真是既好豬命又好豬運,這女子確實尤物中的尤物,明豔而不俗,嫵媚而不妖,一舉手一投足之間無不盡顯成熟女人的風情。
“林瀟小姐,是嗎?”蘇惜微笑,幽蘭般的芬芳四射。“我是蘇惜。”
這種開場白可不是廢話?我低頭喝咖啡。
“我們見過,第一次在如風家了,後來在珠寶店,還有一次在方懷良方律師家,至今為止是第四次,也算認識囉?”她雙手交握置於桌面,青蔥的玉指煞是羨人。
所謂“柔荑”指的就是這樣的手了吧?我自愧不如。據聞有些女人全身最性感的地方不在她的眼睛或胸,而在於她的手或足。
看我注意到她的手指,蘇惜的笑容深了:“有一段時間如風一直在我那兒。”說的像是在跟老朋友聊天似的。
改天記得要送她一份厚禮,感謝她陪伴我的未婚夫消遣了“一段時間”,現在他在我這兒。
“他喝酒,有時會喝到微醺。”
這並不新鮮,我早就知道我的那位別的什麼都不會,就只吃飲嫖賭樣樣精通。
“那個時候他就會講些好笑的事。”蘇惜輕搖螓首,表情寵溺而神往。“諸如誰誰是天殺的白骨精。”
白骨精?陰魂不散又害人不淺,有意思。
“還說她不識抬舉。”
這句話就老套了,認識她的人都這麼說。
“還說——唔——說她像塊木頭。”她掩嘴,笑意變得既濃又醇,“硬而無味。”
可他偏偏就是愛啃,而且是越來越愛。
我愛理不理的態度終於令得她心氣不穩,她臉上的笑容稍稍滯窒,然後她換了個姿勢:“我們還是開門見山吧。”
換招式了?儘管放馬過來。
“你幫了我的大忙。”
哎,我受寵若驚,不過既然我幫了她的忙,她理應也該給我送份禮,兩廂抵銷我省了一筆。
“圍繞再如風身邊的女人委實太多,我熬了半年才熬出頭,要對付那麼多的對手實在很耗心力,而你一出現就趕跑最得寵的羅纖衣,然後卓香雲也折在你手上,少了兩個最強的敵手,我心理壓力輕多了。”說到這兒她停下來。
原來她是武則天轉世,現在她要對付王皇后了。看來中華民族的歷史又將改寫,第二代準女皇正在為登基做準備呢。
“直說吧。”她的聲音陡地一沉:“冷家少夫人的位置我勢在畢得!”
我撇嘴,這麼兇幹什麼?我有攔著她不讓她得嗎?要有能耐她儘管去做好了,不必給我面子。
她的臉色跟著沉下來:“我並不想傷害你。”
譁,真偉大,我感激的差點當場涕零,咦?不對,她的言下之意似乎是如果有必要時她則不得不傷害我哇!我好怕哦。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你離開如風——最好是出國。”她有點迫不及待地指出我的去向,如此理所當然。
出國?主意不賴嘛,就不知她什麼時候可以把如風打包好,我隨時可以提著就走。
“你開出條件,我們好商量。”
威逼之後還有利誘,只可惜我的條件不是她給得起的,我要如風的所有,不然還真是可以好好商量。
我的不加理睬最終逼得她沉不住氣了,她攥緊纖長的雙手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