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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聰推門進去,徐諾也毫無反應,走到她身邊,才發現她帶著耳塞,mp3的音量大的站在旁邊都能聽見。
呂聰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徐諾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一個肘擊,呂聰毫無防備的被擊中小腹,“啊”地慘叫一聲。
徐諾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呂隊,你沒事兒吧?”
呂聰半天才直起腰來:“你一個女孩子,怎麼這麼暴力啊?”
“我想身為刑警隊的一名副隊長,我的反應應該叫機警而不是暴力吧?”
“難道你覺得在刑警隊的辦公室裡會遇到襲擊?”呂聰呲牙咧嘴地反駁。
“呂隊,實在不好意思,我這純粹是條件反射。”徐諾這才開口道歉。
“算了,你這麼晚還不下班,在幹什麼?”
“整個案件似乎到了瓶頸,我們空有一堆假設和猜測,卻缺乏最重要的證據來使真相浮出水面。所以我想擺脫所有的假設,從最原始的資料中再次尋找靈感。”
呂聰拎起徐諾桌上攤開的筆記本,看到上面被她畫的亂七八糟,不禁好笑地說:“聽著震耳欲聾的音樂,在本子上亂畫,就能找到靈感?怎麼跟個小孩子似的?”
徐諾不以為然地攤攤手:“這是我的思維習慣,可以開拓思維。”
“那你想出什麼來了?”
“沒有,靈感突然被你打斷了。”徐諾毫不臉紅地說,“我請你吃飯,算作你捱打的補償。也許有個人討論一下,能夠拓寬思路。”
二十分鐘後,二人在一家韓國烤肉店對面而坐,呂聰看著眼前的選單,覺得比剛才西餐廳的順眼多了,對服務員說:“一盤特色肉,一盤培根,一盤五花肉,一盤金針菇,再來兩個石鍋拌飯,兩瓶啤酒。”
徐諾坐在他對面看著他,呂聰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你看我幹什麼?”
“你跟剛才在seine判若兩人,今天是我請客,你怎麼不狠狠地宰我一筆?”
“算了,那個賽什麼的餐廳貴得要死,我坐在那裡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還是這兒舒服,也沒那麼多講究。”
“隨你,反正是請你,你給我省錢我當然高興。”徐諾嘴裡說著高興,表情卻絲毫看不出來,依然是那麼冷冷淡淡。
兩人同時無話,陷入尷尬的沉默。服務員來上菜終於打破了局面,徐諾夾起兩片牛肉放在鐵板上:“我今天重新翻看案卷,覺得有兩個疑點一直被我們所忽視。”
“哦?什麼疑點?”呂聰的注意力馬上被案子吸引過去。
“第一就是安泰生育門診的電話,王銘和張薇的手機都撥打過那個電話,所以我想明天去調查一下。”徐諾一邊翻弄鐵板上的牛肉一邊說。
呂聰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張薇懷孕了,他們去諮詢生育門診是很正常的啊!”
“但是我仔細看過電話記錄,王銘第一次撥打生育門診電話是在去年11月份,那個時候張薇根本沒有懷孕。張薇第一次撥通生育門診的電話卻是三天前,而且我在張薇的郵箱內找到封寫了一半的信,我懷疑也跟那個診所有關。”徐諾從手機裡翻出照片遞給呂聰。
“聽你這麼說倒是有些奇怪,反正現在沒有新的線索,我們明天去看看好了。第二個疑點是什麼?”呂聰積極地吃著烤肉,似乎咀嚼能夠幫助他思考一樣,卻沒有發現徐諾一口未動。
“那把水果刀!”
“水果刀怎麼了?”呂聰從堆滿食物的盤子裡抬起頭不解地看著徐諾,只見她半垂著眼簾,認真地翻弄著鐵板上的肉片,面頰因為炭火的熱氣,渲染上兩抹紅暈,鼻尖微微冒出細碎的汗珠,跟平日判若兩人,不禁有些看呆了。
“聽到我說話沒?你發什麼呆啊?”徐諾有些不滿呂聰地走神,用筷子敲敲鐵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