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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議妥當,謝為朝便起身告辭。
謝瑾白自是少不得隨兄長先回客棧,為兩日之後的結契之禮做準備。
唐時茂親自送謝為朝、謝瑾白兄弟二人出府。
「伯父請留步。」
謝為朝步下大門石階,對唐時茂拱手拜別。
唐時茂也便頓住腳步,未再相送。
蕭子舒已提前駕來馬車,就在門口候著。
謝為朝舉步朝馬車走去,走了幾步,發現麼弟沒有跟上。
他轉過身,但見麼弟同唐家小公子距離他們幾步之遙的青白院牆邊,兩人絮絮低語,不知交談著些什麼。
有寬大的衣袖遮掩,瞧不大出來,但是他敢以謝家列祖列祖的發量打賭,小五此時定然握著人小公子的手!
唐時茂順著謝為朝的視線,也瞧見了站在牆根低語的兩人。
唐時茂先前看見這兩人過於親密的樣子,總不免了大動肝火,如今卻只覺尷尬,一時間連眼神都不知該往哪看才好。
謝為朝便沒有那般客氣了,他直接清了清嗓子,「小五?」
「謝大哥叫,叫你了……」
唐小棠慌張地,想要將自己的手從謝瑾白抽出,卻被後者牢牢握住。
謝瑾白抬眸,淡淡地睨了自家兄長一眼。
嘖。
這是,不高興了?
謝為朝覺得很是稀奇。
他這個麼弟自小就是個好脾氣個的。
小三搶他玩具從不發脾氣,反而有什麼好玩的好吃的一股腦地拿給小三。
對待他們兄弟三人,以及無雙亦是如此。
是小孩都有任性胡鬧的時期,小五卻似天生沒有過稚子頑劣的一面,自打咿呀學語時,便是日後那般清冷自持的性子。
小時候去慈恩寺,弘遠大師更是直言小五與佛有緣,親情緣薄,是個天生適合出家的性子。
弘遠大師更是斷言,慧極必傷,這孩子若是不出家,長在官宦之家,以這孩子的聰穎,他日定位列公卿,如此必然陷於黨政奪權,難得善終。
娘親為了生下小五,險些去掉半條命,哪裡捨得將幼子送進佛門。
這些年緊張地愛著,護著,唯恐這孩子哪天想不開,當真跑去出家。
好在小五性子冷是冷了點,對爹孃以及他們兄弟幾個,還有無雙皆身為敬重。
謝為朝過去覺得自己麼弟身上確實是少了幾分少年還有的輕狂任性,這孩子幾乎從未有過大吵大鬧,大哭大笑的時候。
被別的孩子輕慢了,嘲笑了,也從未有過怒容相向的時候,當然,暗中收拾起來一點也不手軟。
及至長成,這孩子性子越發沉穩,唇角總是噙幾分漫不經心的笑意,彷彿這世間沒什麼能入得了他的眼,也沒什麼能叫他在意的。
謝為朝還是頭一回,在自己這個弟弟的身上,瞧出如此明顯的情緒變化來。
「我去馬車上等你。」
罷了,這世間除了他們家裡人,難得還能有人被小五這般放在心上的。
不過是讓小兩口多說幾句話的事情,他上車等等也便是了。
丟下這句話,謝為朝便當真先行上了馬車。
蕭子舒也隨之單手撐在馬車上,躍然上了馬車,雙手握住韁繩,也在車上等著主子。
如此,便只剩唐時茂一人站在門口,令這位剛剛正是榮升為太傅府姻親的唐知府好不尷尬。
謝為朝這麼說,唐小棠更不好意思了。
他一隻手被謝瑾白握在手中,他只好抬起另一隻手,輕輕地推了推這人。「你趕緊過,過去吧。莫,莫要讓,讓謝大哥他,等,等久了……
謝瑾白仍是一派淡然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