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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郗韶的真實年紀，那三位只有二十來歲的人類，在他面前撐死算個小嬰兒。

結果呢？這隻跟人類文明史差不多老的乘黃，每天跟在人家身後叫哥哥。

出息呢？

「不對，只有覃辰逸是我哥哥。」郗韶掰著手指給他算，「桑霄是我同學，鴉鴉是我遊戲裡的師傅。總之，他們對我都很重要。」

「郗韶，你為什麼要讓人類當飼主？」饗胤有理有據的說，「他們壽命很短暫，即使我不傷害他們，再過幾十年，他們都會死去。」

「咦？短暫有什麼關係。」郗韶用手指了指自己，「你沒聽說嗎？我，乘黃，最大的本事就是增加壽命。」

饗胤當然聽說過。

乘黃本應該是坐騎，能夠帶主人飛升。

據說騎上他，可以增加兩千年壽命。

但傳說總歸是傳說，因為乘黃是最認主的神獸，兇猛又強大。除了主人之外，沒有誰能騎上去。

饗胤眉頭一挑，「莫非，你願意讓他們騎？」

「我…」郗韶猶猶豫豫半晌，才慢吞吞說，「那樣會打破人間秩序，不過我可以讓他們每一世輪迴都富貴安康。」

「呵，歷經九轉輪迴，他們肯定會忘記你。人類向來脆弱又薄情，何必執著於他們？」饗胤朝他伸出手，聲音帶著蠱惑，「你既然拋棄了司卿，就讓我來當你的主人吧。」

「不要！」他指尖觸碰到自己之前，郗韶猛然退後半步，抗拒的搖頭。

他很享受現在的生活。即使內心非常清楚，覃辰逸他們作為人類，註定要經歷一世世輪迴。可就算下個輪迴中，朋友們都會遺忘自己，郗韶依然想跟他們分享未來的幾十年光陰。

因為短暫，所以更要珍惜相處的每一刻。

而且，在郗韶認知中，覃辰逸只是自己的飼主，負責投餵自己。

主人是不一樣的…

雖然他拋棄了討厭鬼司卿，可屬於他的那個位置，不能隨隨便便取代。

「我不要你當主人…嗚嗚嗚。」郗韶委委屈屈說。

都怪司卿，對自己太壞了，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郗韶偷偷溜出來這麼久，司卿卻沒有發現，他果然一點都不關心自己。

討厭！

世界上最討厭他了！

郗韶雖然口口聲聲說拋棄他了，但乘黃永遠只認一個主人。現在聽饗胤要成為自己主人，心裡就有種背叛司卿的感覺。

明明自己沒有做錯事，內心卻被洶湧的負罪感淹沒，郗韶難過極了。

「你…怎麼哭了。」饗胤手懸在空中，本來想把小乘黃抓過來摸兩把。

瞧見他眼底霧氣凝聚成水珠，饗胤無奈的上前半步，用衣袖給他擦擦。

「嗚嗚嗚嗚…」郗韶已經哭懵了，揪起他衣袖擦了擦鼻涕。

饗胤：……

小東西膽子挺肥，真以為我不敢吃了你嗎？

——沒錯，他不敢。

倒不是饗胤畏懼司卿，只是眼前這隻小動物，稍微欺負一下就哭得稀里嘩啦。

如果真要吃他，郗韶肯定哭得驚天動地慘絕人寰。

明明乘黃是最兇猛的神獸之一，威風凜凜叱吒風雲。

結果眼前這隻小哭包，最強武器居然是眼淚。

丟不丟獸？上古神獸的尊嚴都被你敗光了。

「哭夠了嗎？我並沒有強迫你。」饗胤被他吵得腦殼疼，咬牙威脅道，「你再哭一聲，我就把那三個人類全部送去投胎。」

「……」郗韶立刻停止哭泣，嚇得打了個嗝。

很好，世界安靜了。

饗胤揉揉眉心，慢條斯理說，「現在怎麼辦？我需要你，但是你不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