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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啞言,心想如今的小男生說話真夠大膽直白的。但此刻明顯不是說這些閒事的時候,知道他也在看守護所裡呆了幾天了,悶壞了拿她尋個樂子沒什麼可計較的。
她已經準備開始記筆錄了,言歸正傳的問他。
“你確定沒強姦被害者,然後殺了她吧?”職業習慣使然,有些話必須說到頭裡:“你對我一定得說實話,這樣我才能全面瞭解案情努力為你辯護,否則公訴方法庭上說出什麼我不知道的,我就沒法替你主張合法權利,對你自己不利。你大可放心,我在你這裡知道的一切,隻字不會外露,這是法律明文規定的。就算接下來你要替換了我另找其他辯護人,我知道的東西同樣得為你保密。”
薄南風表示這些事情他都知道。很肯定道:“我沒有碰過她,更沒有殺她。那天我喝酒了,而且喝了五杯,怎麼可能會幹那樣的事。那個女人我要是想上,早就上了,哪裡用等到現在。”
江南頭腦中警鈴大作:“你喝酒了?會不會是你喝了酒,自己做了事情卻不知道呢?”
薄南風盯著她,眯起眸子慢慢的笑起來:“怎麼可能,我喝了酒可比平時老實多了,別人都叫我三杯倒,那天我喝了五杯,可以保證自己睡得不醒人事了。就算真跟她躺到一張床上,也什麼事都做不了。”
江南拿疑惑的眼光看他,不相信他的酒量會這麼差。
薄南風皺起眉頭,竟有些孩子氣:“你不信我?我又不是不想活,沒必要欺騙自己的辯護律師吧。再說你不是還要收集證據,問問我那些朋友就都知道了。”
江南筆頭頓了一下:“你把當晚你跟被害人王叢在一起的情況說一下吧。”
薄南風靠到椅背上,嗓音閒適:“那天本來是跟一個朋友出去玩,酒吧裡撞到王叢了,都認識,朋友就叫過去一起坐。後來我那個朋友有事先退場了,本來也是打算喝完那一杯就走人的。大意了,那天喝的是高倍酒,兩杯就已經醉了,後面那幾杯怎麼灌下去的都不知道了,隱隱記得是喝了五杯。再後來怎麼去的酒店,怎麼開的房,我一無所知。等酒勁一過,睜眼就看到王叢赤身**的死在床上了。報警電話還是我打的。”
“可那天晚上被害人王叢是跟你一起回的酒店房間,第二天一早她就死了,是被人用抱枕捂住口鼻窒息死亡,而且她身上沾有你的體液。你再好好回憶一下,是否有疏漏的地方。”
薄南風眼波一閃,滿是篤定:“有人陷害我。”
江南就是衝動了,她就知道這樣的案子不好帶,竟還鬼使神差的接下來,真是江湖退隱,想錢想瘋了。
按了按太陽穴:“你跟被害人王叢是什麼關係?”
“沒關係,認識而已。她是大四的在讀生,也是在那種娛樂場子裡認識的。她們幾個同學一起,還是先來跟我們搭的訕,去那種地方就圖個熱鬧,就一起聊聊天。當晚離開的時候,那個王叢過來扯上我胳膊說喜歡我。當時也沒往心裡去,她隨口那麼一說,我也就隨便一聽,對那種小丫頭很難有什麼感覺。”話到此處,看了江南一眼,看她時而皺眉,時而抿嘴,表情很精彩,若有似無笑了下,接著說:“沒想到她玩真的,那天大家起鬨時也不知哪個人跟她說了去哪裡能找到我,時不時就在我眼前晃,其實那段時間我挺煩的,也明確讓過讓她離遠點兒。小姑娘心裡承受能力不太好,可能真被我給刺激到了,後來有段時間沒出現。再見面就是案發前一晚了,酒吧里正正碰上,再後來就是我之前說的那些了。”
江南把他話裡的重點提取出,仔細記錄。又問了些許細枝末節,發現他是真的很輕鬆。好奇問:“你不擔心麼?”
這樣一問,薄南風嘴角微翹的弧度垮下來,情緒變得這樣快,更加像個小孩子,看出是個行動派來了,情緒上的行動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