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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頭，掩飾性地喝了口湯，眼神有點飄：「就節目組讓人假冒我給你打電話，被你立馬識破……」

「哦。」殷程淡淡地應了聲後，反問，「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什麼？」穆少青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他的節奏。

殷程目光溫和地注視著少年：「我怎麼會聽不出你的聲音呢？」

！！！

穆少青差點原地裂開，心跳驟然加速，太、太過分了！

這分明就是在撩他吧？

說的他們好像有多熟似的……

下意識忽略掉了穿書那七年自己一個勁倒貼，時刻在對面前面刷存在感的穆少青，還沒有意識到，他對殷程有多瞭解，其實對方對他，也是一樣。

雖然他有偽裝的成分在裡面，但對方也有一雙透過現象看清本質的火眼金睛。

「很意外？」殷程反問。

穆少青老老實實地點頭：「是挺意外的，我還以為，在你眼裡，以前的我就是一隻嘰嘰喳喳討人厭的麻雀。」

殷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笑容極淺。

穆少青意外地看傻了眼，慌慌張張地低頭，拿出前所未有的認真勁吃麵，連頭也不敢抬，他怕自己會犯錯，一旦踏出了那一步，就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了。

彷彿……膽小敏感的小動物剛剛試探性地鑽出洞口，被迎面一陣風拂過腦袋，立馬嚇得躲了回去。

殷程看在眼裡，神色微斂。

一個優秀的獵人，需要足夠的耐心和毅力。

尤其當目標足夠聰明又特別膽小的時候，稍有不當的舉動，就可能前功盡棄。

接下去的時間，兩人默契地保持著安靜，等到面吃完了，湯喝光了，少年心滿意足地眯著眼眸，像極了吃飽喝足的懶貓。

殷程將碗筷收拾乾淨後，假裝不經意地環顧了一圈：「這房間看上去有點空。」

「嗯？」穆少青不解地看向他。

殷程慢悠悠地引出主題：「你有沒有想過，養一隻貓？」

穆少青兩眼一亮，一個想字差點脫口而出，可是——

「貓的壽命有限，而且我以後忙起來，會沒時間照顧它的。」

「人的壽命也是有限的，重要的不是結果，而是陪伴的過程。」殷程自然察覺到了他猶豫的表面下，有著一顆渴望的心，不動聲色地繼續說，「你忙的時候，可以寄養到我那邊去。」

穆少青訝異地眨眨眼：「你也喜歡貓？」

殷程神色溫和地注視著少年：「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殷總：喜歡貓，更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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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032

032 不能帶家屬嗎？

他說，喜歡。

低沉悅耳的聲線，語氣格外溫和，明明說的是喜歡貓，那雙漆黑幽深的眼睛卻分外認真地注視著他。

穆少青有種莫名地錯覺，彷彿殷程說的是……喜歡他。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聲若蚊吶地應了聲：「那、回頭有空，我們一起去挑一隻貓。」

少年眉眼低垂，濃密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慄著，在下眼瞼投下一圈淡淡的陰影，秀氣小巧的鼻頭翻著淡粉色的光。殷程喉結輕輕一滾，終於意志堅定地移開了視線：「你什麼時候有空？」

「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