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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許澤拎著一袋水餃在冰箱前站直身，&ldo;什麼?&rdo;

周窈指著桌上的盤子，&ldo;那個杏鮑菇炒肉，一點味道都沒有。&rdo;

她吃完吞下去，想了想，拿起一雙筷子，去沾盤子裡剩下的菜湯，兩道菜都沒有味道，連同那碗湯，剩下的最後一口也淡得跟水似得。

周窈這才反應過來，看了陳許澤半天，深吸一口氣，想說什麼，又長長吐出一息。

&ldo;你幹嘛自虐?不好吃你直說啊，為什麼非得都吃掉?&rdo;

&ldo;不想浪費。&rdo;他拿著水餃走進廚房，去給她煮吃的。

周窈跟進去，&ldo;一點味道都沒有，難吃死了，你還吃了那麼多，還吃了一碗飯……&rdo;

&ldo;好了，不要念了。&rdo;他拍她的腦袋，&ldo;水餃要幾個?&rdo;

周窈被帶跑偏，&ldo;十八個。&rdo;

&ldo;……吃得完?&rdo;

&ldo;吃不完你吃。&rdo;

陳許澤無奈睨她，不說話。

周窈忽地一下紅了眼眶，撲過去抱住他的腰身。

陳許澤嚇了一跳，&ldo;怎麼了又?&rdo;

她嗚嗚哭出聲，抱著他不放，像是要宣洩所有的委屈和不平。

&ldo;你怎麼能這樣呢?&rdo;

她哭著指責他，就好像是炒菜煮湯不放鹽的人是他。

&ldo;你對我這麼好，把我慣成這樣，什麼都依著我，我做錯了事也從不罵我，不許別人欺負我，把我養得這麼壞。他們都說我脾氣好，可是他們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差勁……&rdo;

&ldo;誰說你壞?&rdo;陳許澤伸出一隻手，反手抱住她，&ldo;麼麼好的很。&rdo;

周窈哭得更大聲了，一抽一噎。

&ldo;就只有你……&rdo;

&ldo;就只有你了……&rdo;

&ldo;就只有你會這樣……&rdo;

不問緣由，不分對錯，永遠站在她這一邊，給她支援。她對了，他替她撐腰，她錯了，他陪她承擔。

他話少沉默，向來都不多說。但那雙眼睛，這麼多年，她每一天都看得懂裡面的情緒。

他的眼裡對她從來只有四個字：開心就好。

她開心，他什麼都好。

就像那天晚上她不希望他被牽扯進去，有一點涉及壞事的可能，於是進行自我防衛，同樣的，他也能自斷皮肉和指骨，只為了替她徹底斷絕惡意糾纏。

再沒有人能夠為他們做到這樣了，

她只有陳許澤，而陳許澤只有她。

周窈抱著他哭得起勁，眼淚糊了陳許澤一胸膛，她也不管。他胸膛輕震，她聽到他的聲音：&ldo;周窈，你說，我們不早戀，對不對。&rdo;

她愣了一下，&ldo;嗯?……嗯。&rdo;

&ldo;那現在，我們都畢業了，不是高中生，不算早戀。&rdo;

周窈還沒反應過。

陳許澤扯過一張紙，輕柔地替她將臉擦得乾乾淨淨，她眨著眼，睫毛還是濕的。

&ldo;你……&rdo;

&ldo;上次你咬了我的下巴，這次我教你，咬人，得這樣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