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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維爾目光微暗，下意識按住他的肩，輕聲問：&ldo;小寒，其實……你什麼都記得，並沒忘記，是嗎？&rdo;

向寒瞬間愣住，沒想到自己已經露餡了。

&ldo;對不起，你一定是對我太失望了，才故意不認我。是我當初太過分，傷害了你……&rdo;澤維爾聲音越來越低，語氣中滿是疼惜和痛楚。

想到自己剛醒時說過的話，還有向寒離去的背影，他就一陣心疼和難過。他誤以為向寒被抽離感情和記憶時，還沒有被當面拒絕過，心裡就已經那麼難受，向寒當初又該是多麼痛苦呢？

&ldo;對不起……&rdo;他重複著道歉，低聲說：&ldo;無論前因為何，都是我傷害了你，你生氣、不認我也是應該，我……&rdo;

&ldo;等等。&rdo;向寒忽然打斷，順便把他的手從肩上拿開，皺眉道：&ldo;你說的不錯，我確實沒有抽離感情和記憶，不過……&rdo;

澤維爾剛浮現喜悅，立刻又被他語氣中的轉折壓回去，心中忽然有些不安。

向寒接著說：&ldo;不過，我並沒有生氣，不承認也只是為了避免麻煩。&rdo;

避免麻煩？聽了這話，澤維爾愈加不安，下意識問：&ldo;什麼麻煩？&rdo;

向寒皺了皺眉，認真道：&ldo;你那天的話提醒了我，虛擬和現實是不同的，你也不是虛擬世界中那個喜歡我的人。&rdo;

&ldo;不，我是他。&rdo;澤維爾緩緩搖頭，但他語氣雖然堅定，目光卻愈加不安，彷彿已經猜到向寒要說什麼。

果然，向寒很快就說：&ldo;但對我來說，你們卻很不一樣，虛擬世界中的他不會做我討厭的事，而你……算了，說這些沒有意義。離開星遊時，我就已經想的很清楚，我喜歡的只是虛擬世界中的那個人，不是現實中從未見過的上將，說起來，這還要感謝你的提醒。&rdo;

澤維爾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為自己的情敵，而這個結果，還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他依舊站在那，心卻一沉再沉，幾乎沉到了谷底。

此時，向寒仍在說：&ldo;至於假裝不記得，是因為你忽然又恢復了感情，而我認清自己喜歡的是誰，不想與你再牽扯下去。其實這對你我都好，畢竟我喜歡的是虛擬世界中的他，不能拿你當替身。&rdo;

澤維爾腦中一片空白，恍惚間，他似乎看見向寒的身影搖晃了一下，但回神後才明白，是自己沒站穩，暈眩了一下。

穩住身形後，他不住搖頭，不願相信的說：&ldo;可我剛醒來時，你明明就……小寒，你只是在生氣對不對？&rdo;

向寒卻皺眉道：&ldo;也許只是移情吧，那時覺得你會是他，但事實證明，你跟他並不一樣。尤其是這幾天，你的行為真的讓我很苦惱。&rdo;

&ldo;是、是嗎？&rdo;澤維爾聲音微顫，落寞道：&ldo;你不喜歡……雞湯嗎？&rdo;

&ldo;那麼難喝，而且還難聞，你喜歡啊？&rdo;向寒瞬間炸毛，大概是忍耐太久，終於忍不住了，他忽然開始吐槽：&ldo;你不覺得你暗戳戳的監視別人很變態？還有，我上課、訓練、吃飯、睡覺都能看見你，就差上廁所也見能著你了，要是有人也這麼跟著你，你不崩潰？&rdo;

好在才只有幾天，時間不算太長，若是再多兩天，向寒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