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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出了別墅,他才終於回神,我為什麼要幫他?
沈澤暗暗鬆了口氣,同時又有些暗惱。想到薛玲,他眼中閃過一抹厭惡,直接冷著臉去找沈正鐸。
沈正鐸已經準備睡了,被叫出來後有些不悅,問:&ldo;你又怎麼了?&rdo;
&ldo;把薛玲辭了。&rdo;沈澤語氣冷凝,開門見山。
薛玲站在樓梯上,恰好聽見,神情不由惶然。
&ldo;你說什麼?&rdo;沈正鐸有些驚訝,兒子是薛玲帶大的,在他印象裡,兩人一直感情深厚,情同母子。
尤其最近這幾年,他說的話,沈澤向來不聽,但薛玲的話,沈澤偶爾還是會聽一下的。怎麼忽然就……
&ldo;出什麼事了?&rdo;沈正鐸皺眉,覺得事不單純。
沈澤臉色有些難堪,轉開視線,厭惡道:&ldo;沒什麼,不想看見她。&rdo;
薛玲站在樓梯上,手腳一陣冰涼。聽到這,她終於忍不住衝上去,目光哀傷的看著沈澤,祈求道:&ldo;阿澤,你在說什麼呢?是不是玲姨哪裡做的不好,你說出來,玲姨改好不好?你六歲時,玲姨就來照顧你,這麼多年過去了,早就將你當親生兒子一般,你這樣說,玲姨心裡多難受啊?是不是有人在你耳邊說了什麼,是不是……&rdo;
&ldo;夠了。&rdo;沈澤忽然出聲打斷,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忍著不適說:&ldo;你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清楚。&rdo;
薛玲剛來的那幾年,對他還算盡責,他一度也將對方當母親一般看待。所以即便薛玲後來因家庭不幸,曾一度打罵他,他也沒說什麼,只是心中那份濡慕從此消失。
這幾年,他長大了,更跟道上的人學了些本事,薛玲沒再打罵過他,對他的態度反而愈加親暱,親暱到讓他覺的不適,甚至厭惡。
他一開始不懂,只當薛玲是因為自己的孩子沒了,所以把感情都寄託在他身上。但最近,他卻隱隱覺的有些不對。
向寒說的事,他也撞見過一次,但薛玲當時很快就抬起頭,神態自然的跟他說話。那時他當自己想多了,可向寒的話讓他很快明白,自己沒有多想。而且,聽向寒的意思,她還不止摸了?
沈澤忽然想起,他曾掩去姓名、背景,將一些事跟道上的一個朋友說過。朋友當時就笑得十分猥瑣,擠眉弄眼道:&ldo;這保姆不會喜歡人家小男孩吧?&rdo;
薛玲此時神情哀傷,目光中摻雜著不捨、迷戀等諸多情緒,再加上之前的種種跡象,沈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他一陣反胃,留下一句:&ldo;我明天不想看見她。&rdo;然後轉身就走。
薛玲這時不知為何,忽然衝上去拉住他,卑微哀求:&ldo;阿澤,你這是怎麼了?剛才不還好好的嗎?是不是、是不是……&rdo;
她腦中白光一閃,忽然想起剛才送衣服,經過向寒房間時,對方的門似乎是虛掩著的。而剛才,沈澤似乎也是從向寒的房間出來。
是他,一定是他。這個小孽種,一直想方設法陷害阿澤,好在每次都被她成功識破。一定是他覺得自己礙事,去跟阿澤說了什麼,阿澤才性情大變,要趕她走。
薛玲死死抓著沈澤的手腕,眼神刻薄又怨毒:&ldo;阿澤,是不是那個小孽種跟你說什麼了?你不要聽他的,他是故意陷害我,想把我趕出沈家,然後好針對你。他跟他那個媽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rdo;
沈澤手腕被抓的生疼,只覺得這個女人瘋了。他竟跟一個瘋子生活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