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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兒今日去哪了,我猜可是去見天家小娘子了?」張靈蘊薄唇揚起,笑的月鹿心頭一緊,這是唱哪出?
趙青君面上不露,實際卻是突然憂心忡忡,心煩意亂。
月鹿今日穿的十分考究。綰髮帶四合如意雲紋玉冠,著鴨蛋青廣袖上衣,碧石玉色下裳,外披輕容紗羽織大氅。腳上雪白羅襪。腰間系鏤雕羊脂玉佩,上有繁複的瓔珞節,下垂著細縷流蘇。
描了劍眉,看起來英氣許多。
這不是月鹿慣常的著裝,時下女子穿男裝十分常見,但多數圓領袍之類,為的利落便捷。這樣崇古衣著,就是當下世家高門子弟日常也都不做這打扮。
面如冠玉,雲袖臨風。就如張靈蘊。
頂著爹孃或意味深長或耐人尋味的目光,張月鹿將阿姐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既入我宗祠,便和清河張家毫無瓜葛,豈可」
張靈蘊拿腔作調還未說完,就被夫人推了一把。剛委屈的看過去,趙青君一瞪眼:「吃你的鯨魚膾。」
月鹿見阿爹夾了塊生魚片,薄可透光應景,沾了金黃的楚山橘醬,捲入口中,眯眼細細咀嚼,似乎及其美味。
張月鹿慣來不吃生鮮,伸手接過娘親遞過來的千峰翠色青瓷盤。盤中是數十顆荔枝。有雞卵大小,月鹿剝開一顆,瑩白無核,水精液甘。荔枝雖多,但這樣的美味應該出自瓊崖高潘二州。
「觀瓊州府志說,其人食檳榔,以荔枝嫩葉揉成餅,名曰茶餅,加入合食。不知道滋味如何。」張月鹿說著又剝了一款,遞到娘親嘴邊。
張靈蘊蔑視一眼,眉眼風姿雅俊,薄唇開合:「整日只知吃喝,怪不得孤枕難眠,領二人入府也來打擾父母。」
真毒!張月鹿聳拉著腦袋撇撇嘴。
打擾?張月鹿賊眉鼠眼的打量爹孃。
張靈蘊一臉理所當然,趙青君恨不得將手裡的金平脫犀頭著擲到她臉上,將這滿嘴胡話的渾人打出去。她這一插科打諢,到讓她不好再說什麼。何況吃人嘴短,嚼著女兒剝好的荔枝,敲打的話只能一起嚥下。
「且叫你阿姐帶著孩子安心在府裡住下,過些日子和沈家二個孩子一起入學。清河那邊什麼情況讓李管事去查。至於兵役入伍,也需從清河那兒查起,一併交於李管事。」趙青君想了想又道,「家裡慣來不往宮裡伸手,我替尋了兩人,但如何用,你自己掂量。 」
張月鹿一聽,俯身一拜:「謝娘親。」
一家三口正和樂融融說著閒話,外頭傳來阿語的聲音:「小娘子,武家十七郎遣人過來尋你。」
張月鹿一愣,對爹孃說道:「估計是馬球賽結束的慶功宴,我去看看,還不知道哪個隊伍贏了。」
說著起身出門著帛木屐,往外走。紀國公府正宅,莫說外人,就是家中僕從也是不許隨意入內的。
張月鹿出了正宅庭院,見遠處站著小個子,正是武十七郎的貼身僕從劉七,最得他信任。張月鹿見他一臉焦急的衝過來,心知不好:「出了什麼事情?」
劉七一彎腰,都來不及直起身子,火急火燎氣喘吁吁道:「小——晉陽王小世子把,把金戈鐵馬隊的人給打——打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yth、留評沒用、小柚子的地雷,被認可值得砸霸王票,還是蠻開心的。
☆、第 62 章
天下第一馬球王爭霸賽,以一球之差,金戈鐵馬隊獲勝。
張月鹿冷著臉坐在馬車裡,驚怒之後只用滿心煩躁憤懣。相對於龍騎隊,金戈鐵馬的獲勝,她是喜聞樂見的。
長安報又可以多出許多吸引人眼球的報導。《王子與百姓同場競技》、《球場之上無尊卑》、《公平公正之賽》庶民的逆襲,多麼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