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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月鹿啞然一笑:「你娘這說法,到有幾分意思。」
菀奴見她聽進去了,拿點心碟子遞到她手邊:「小娘子心裡頭住的小怪物和其他小孩子不一樣。」
張月鹿拿了一塊,推推盤子,問:「哪裡不一樣?」
菀奴將盤子放回去,伸手摸摸她的頭,溫柔的笑道:「小娘子心裡頭住的這怪物,龍頭、獅眼、虎背、蛇鱗、馬蹄、牛尾。」
張月鹿聞言笑了起來:「這真是怪獸了。」
菀奴也笑了起來,接過她手上的杯子:「這不是怪獸,這叫麒麟。」
麒麟,仁獸也。
不履生蟲,不折生草,不傷生靈。
張月鹿歪頭看她,開懷笑道:「你這麼一說,我都覺得自己不凡了。」
菀奴俯身上前,幫她把毯子蓋好,細語溫言:「小娘子心裡頭住的麒麟還沒長大,現在它還是一頭小怪物,若放出來,別人看見了就要把她它害了。小娘子要把它關在心裡,等它生出龍角長出翅膀,那時候小娘子就可以騎著它騰雲駕霧,隨心所欲。」
張月鹿聞言怔怔不語,過來許久在喃喃自語:「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第 14 章
入城時候天色已經暗,好在有天子赦令,金吾衛守將護送各家夫人小姐回府,省去許多麻煩。
趙青君置了一路的氣,馬車剛剛在府門口停好,不等僕役上前,她自己一掀簾子。張靈蘊順著空隙往外望去,老管家提著燈籠,筆直著腰桿站在門口。她撫著趙青君的手,暖聲道:「夫人莫慌。」
趙青君最見不得她這副模樣,甩開她的手,下了馬車。她突然看見老管家,的確一愣,到不是害怕,而是有幾分羞愧。
趙青君下了車對馬上的金吾衛將軍道:「敬遲街使,此番勞駕你受累。」
街使掌長安城街道治安,修橋種樹大小事宜,常以金吾將軍充任,故亦稱金吾街使。這位敬遲街使是個爽朗大漢,拱手道:「郡君客氣,你既然到府。某這就回去了。」說著,招呼手下要走。
早有僕役捧著錢袋上前,敬遲街使馬頭噴這白氣,有些遲疑,他這收了可就是就是公然受賄,這麼多眼睛看著了。
趙青君一笑:「今夜勞煩敬遲街使和各位將軍,本該在一醉居宴請諸位。奈何家中瑣事繁多,還請敬遲街使和各位小將見諒。」
敬遲街使哈哈一笑:「郡君真是客氣,兒郎們,謝過郡君。」
「謝郡君賞!」
一干金吾衛將士踏馬而去,後來這位敬遲街使帶著一干小兄弟前往一醉居,掌櫃得了東家吩咐,當然不會收他的錢。敬遲街使既請了兄弟白吃喝一頓,又得了若干錢財。
送走了金吾衛,趙青君轉身往府裡走。老管家那雙眼睛像兩把劍一樣,趙青君皺皺眉,剛想開口就聽女婢大喊:「快去請大夫!老爺暈倒了!」
老管家的鬍鬚一抖,整個人都慌了,撲上馬車:「小郎怎麼在車上!小郎!快!去請祿大夫,請祿大夫! 」
紀國公府門前人仰馬翻,張月鹿探頭看了一眼,被菀奴拉了回去。二人乖乖的不說話,等了一會,馬車就動了,帶著她們從側門馬道進去。
「你說我該去看看麼?還是老老實實待在自己院子裡。」張月鹿小聲問。
菀奴幫她把亂了的髮髻紮起來,輕聲說:「小娘子當然該去的。雖然你去了無事,但老爺看見你的孝義,病痛就減少幾分。」
張月鹿點點頭,下了馬車,直奔養心園去。
出乎意料,養心園並沒有她想像的裡三層外三層圍著許多人。門口長年站崗的四個丫鬟都不在了,估計去熬藥,屋外就守著一個僕童,張月鹿看著面熟,就是想不起來。
她和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