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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衛中郎將的位置也是極其重要的,只不過這上面父皇必定眼裡容不得沙子。若是替補,便四位監門中郎將中選其一。監門中郎將空下的話張月鹿那日似乎說過,監門校尉潘東升?
也罷,就便宜他吧。
景秀的手指在扶手上輕輕敲打,心情頗為愉悅。如今形勢越來越嚴峻,她到不似起先那般捉襟見肘。避開皇帝的人馬,躲著各路的暗線,讓她有了幾分博弈的趣味。
步輦入了鳳閣庭院,景秀提裙起身入裡。
鳳閣的管事女官早早在外迎著,隨她步入屋內。將準備好的茶水點心一一奉上,開口稟報:「前日長公主進宮,路過時進來看了看。」
景秀不置一詞,取茶杯抿了一口。長公主庶出早嫁,與景秀少有交情來往。主人不在,她卻有閒情入內,到也是有趣。景秀擱下茶杯:「大娘生性恬靜,淑良賢德。你去備一份禮,親自送去長公主府。」
這宮中真是越來越有趣了。何止皇子們坐不住,公主們想必也是百爪撓心。景秀略一沉吟,又道:「父皇壽宴將近,各宮寒磣不得。從我內府支取,給弟妹們送幾匹細棉織金。沒有子嗣的嬪妃,也備一份頭面首飾。此事交盧長史與你去辦。
管事女官領命出去,此刻屋中不過三人,一名宮女從屏風後走出。她模樣並不出眾,上前到景秀身側,低眉順眼輕聲講述。景秀靜靜聽著,神色越發凝重。
「盯緊,莫要打草驚蛇。」
在鳳閣用了午膳,又將手邊幾處要緊事情都囑咐下去,景秀起身欲往立政殿去看看皇后。謝元靈自那日和景睿之密會後,回宮便病倒。景秀在榻前伺疾也被趕走,幾次去都沒能見到面。
景秀思及母親,又想到父皇,腦中不免閃過剛剛見過的大長公主。心中便覺鬱氣悶澀,伸手按按眉心。她不欲多想,起身往院中走。景職目光瞄到一人,心中疑惑。她不敢相瞞,上前半步,在景秀耳邊低語稟報。
景秀聞言神色如常,待上了步輦才問道:「什麼時候了?」
旁邊女官連忙道:「回殿下話,午時三刻。」
景秀略一沉思,緩緩道:「母后,怕是已經用藥睡了。我此刻去打擾實在不妥,罷了。景職。」
「屬下在。」
「上次孤讓你尋的醫師,可有眉目。」
景職低著頭,掩過一瞬的怔楞,口中答道:「回殿下,已有眉目。」
景秀微微頜首:「出宮回府。」
祥泰尊公主這半年常出入宮闈,監門衛士遠遠見她步輦,連忙報告校尉。潘東升聞言理了理衣甲,按著刀柄闊步走出,在宮門側候著。
一切按規矩而來,無人越禮。若有不同,不過是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不著痕跡的掃過。潘東升臉上鎮定如常,心裡卻是狂跳不已。握緊刀柄,低頭恭送公主殿下的車馬遠去。
馬車停穩,景秀移步下了車。盧素人迎上來,接過天子賜字:「碑林已完工,工匠皆已回了將作監。」
「無妨,不急著半日。」景秀理了理衣袖,溫言笑道,「既無人,長史可願陪我去走走。」
「樂意之極。」盧素人怡然笑道,抬手做請。
原公主府大半的地方,都闢出做了碑林。工程浩大,佔地極廣。此時碑林已成,圍牆未拆,又是秋冬之際,院中空寂一片。景秀在前,盧素人在側,景職在後。
沿曲廊而行,待到碑林閣前,盧素人腳步停下,景職與她一同在外面候著。
景秀入了閣中,便見張月鹿站在角落邊。那處沒有光,她又是一臉落寞,瞧上去甚是可憐。景秀原先有些擔心,以為出了大事。此刻見狀,到多是不解。
兩人目光相觸,景秀見她不上來,心中疑惑。遲疑片刻,緩緩向她走去。離了二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