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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男人伸出食指捻去她嘴角殘留的米粒,「上次的事,京城中到處都在說為夫是個只會打架的榆木腦袋。」
鬱顏將男人指尖上的米粒吮吸入口, 不太信,「有這種傳言嘛?」
「有,」邱韞衍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指,不敢再和她對視,「所以顏顏,這幾……日,你就讓為夫一個人待在屋內讀書吧。」
他心裡自然清楚這一去或許就是數月,卻謊稱自己只去幾日。
無法言說的氣韻在半空中流淌。
鬱顏安靜了良久,有些委屈道,「夫君你是不是……」
「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嗯?」
他垂頭看她,不知怎的,苦情的離別劇目變成了醋罈子被打翻的戲碼。
鬱顏有理有據,「夫君最近總是往外跑……」
垂下頭,她補充道,「而且還不帶著我。」
邱韞衍啞然失笑,捋了捋姑娘額間不安分的碎發,安撫道,「為夫的心眼那麼小……怎麼可能再容納下另外的人呢?」
「我這小心眼,只夠容納下一名女子。」
他寵溺地看著她,低沉道,「她叫鬱顏。」
白皙的臉頰紅了兩度,鬱顏嘟了嘟嘴,「可……若是有人和我同名同姓呢?」
不知怎的,邱韞衍的聲音有些發啞,「鬱顏就是鬱顏,四海列國,千秋萬代,只有一個鬱顏。」
鬱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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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韞衍的計劃算得上妥帖。
短短十天的時間,他希望鬱顏能夠漸漸熟悉沒有他的日子。
起初他還會在午時出房與她共用午膳。
後來就變為足不出房,派三姨將飯端入書房。
再後來……分別的日子到了。
他,真的要離開了。
即將凋謝的櫻花瓣由粉變桃,洋洋灑灑地捲入不知疲倦的新雨中。
本該在枝椏上啾啾叫喚著的新燕,也因這場夜雨而被迫分離,平添苦楚。
油紙傘下的邱韞衍看著別院,整座別院籠罩在這場朦朧不清的櫻花雨中。
他只背了個簡易的行囊,即使是小雨微涼的天氣裡,依舊穿的單薄,周身是一襲清冷的書卷氣。
夫人應該……已經習慣了沒我陪她的日子了吧。
嘖,還真有點,捨不得啊。
但願,這淅淅瀝瀝的小雨別鬧醒了他的夢中人。
卯時初,暗沉的京城內還未有幾家點上燈火。
此時此刻,為他送別之人只有應超和三姨而已。
許是年紀大了的緣故,三姨那雙蒼老嶙峋的骨掌提著個小小的包裹,搖搖欲墜,「……三爺,老身做了您最愛吃的桂花糕。」
邱韞衍撫了撫三姨的後背,寬聲安慰,「不必了,留給夫人吧。」
他知道自己說這話有些傷感,卻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謝謝您,一直照顧我長大。」
三姨還沒哭出聲,一旁的應超卻早已淚如雨下,他撲在邱韞衍的懷裡,「啊,奴才捨不得您嗚嗚嗚。」
邱韞衍沒像上次那樣一把推開他,細語道,「好了,你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別吵醒了夫人。」
應超鬆開手,怔怔的抬頭看他,「不過,真的不告訴夫人您要去徵戰一事嗎?」
「嗯。」
告訴了又有什麼用,給她徒添煩惱罷了。
「你們也記得別說漏了嘴。」
三姨和應超大眼瞪著小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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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末,時隔一個時辰,床榻上的人兒才睜開惺忪的雙眼。
口中喃喃,「唔,夫君又不在。」
她這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