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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房很快便出來了,看見男人先是大喝一聲:「我家郎君不在,你還來做甚?!」
「呵,貴府來了客人,我便不信他不會回來!」男人痞笑道。
「你還沒長夠教訓是不是?!」門房的眼神十分兇狠,當即便喊出兩個僕役,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一根棍棒。
男人見狀,臉色大變,他指著門房怒罵道:「你們給我等著,我便不信他還能躲著我一輩子!」說罷便不甘心地轉身離去。
他走後,門房才趕緊到了馬車前,道:「郎君不在家,大娘子請三公以及二郎君快些進去。」
張廷觀心中感慨張鶴回家也需要通傳,而張鶴卻並沒有這種歸家的感覺,反而像是來做客的,這樣的規矩自然不會令她感到不自在。
倆人進了張家宅邸,張鶴打量了一下,發現這張家大宅可比在張家莊的祖宅還要大。而它的格局頗有唐代的風韻,不過比起唐代的大氣奔放,更為內斂些。庭院處種著一些花草,有專門的人打理著。
大門進去雖然能看見會客的前堂,但並不是徑直從鵝卵石鋪就的石子路上走過去,而需要從遊廊處繞過去。
張鶴問:「方才那個是什麼人?」她想,雖然分了家,可她好歹也還算是張家的人,問一句並不會逾禮。
「那是一個市井無賴,經常在這一帶流竄,也時常會登門索要錢財,郎君不必理會。」門房道。
張鶴雖然覺得有些蹊蹺,可這也與她無關,她就不再過問了。門房將他們送到前堂便回去看門了,而婢女則識相地送上了點茶。
過了片刻,門外響起僕役卑微的問候聲:「大娘子。」
張廷觀與張鶴放下茶盞起身,便見一位頭頂芭蕉髻,身穿淡藍色短襦長裙的婦人走了進來。倆人都沒有直視她,張廷觀道:「弟見過二嫂。」
「見過娘,娘福好。」張鶴也頗為有禮地說道。
張鶴本不懂這些禮節,不過是剛來的那一個月鬧了不少笑話被訓斥過,在僕役的指點下才勉強將這些禮節重新拾起。
「都是自家人,無需這麼多禮。」柳氏開口,聲音有著一家之主母的威嚴,可也帶著慈母般的和煦。
張鶴的記憶中,柳氏的確未因為她和張顯是外妾所生便刁難他們,不過她也很少見到柳氏便是了。
柳氏走到張鶴的面前停了一會兒,便又走到主位上坐下,張廷觀和張鶴則跟著落座。張鶴這時才抬頭打量了柳氏一番,相較於上一次在張家莊見面,柳氏此時的臉上畫了淡妝,繡蛾眉、點唇脂,自有一番亮色。
柳氏將目光投向張鶴,使得張鶴連忙撇開視線。
「驢哥兒,為何這一年也不曾回來看一看?」
張鶴心道,自己不回來便是不想礙了他們母子倆的眼,怎麼反倒是自己的不是了?
「初到清河村,忙於安身,最近才在清河村站穩腳跟,還請娘原諒我這一年不曾回來探望孃的不孝。」
柳氏盯著她好一會兒,才嘆了一口氣:「罷了,怎麼不見鹿哥兒?」
張鶴仍舊是對張廷觀的那番說辭,柳氏聽了也提議讓他回家塾來,以便獲得更好的學習環境。不過張顯捨不得張鶴,自然不願意這麼快就回來,她便也諒解了。
一番閒聊算是敘舊,也是為了說正事作鋪墊,見氣氛正濃,張廷觀才道:「二嫂實不相瞞,今日我們前來還有一事。」
柳氏見他們終於說到了正事,便順著他的話微微一笑:「三叔請說。」
「這鶴兒已經十八歲了,我想,也該為他說一門親事了。」
張廷觀說完這話,柳氏的瞳孔微微一縮,旋即盯著張鶴,神情不悅。
作者有話要說: 嗎凡事得循序漸進嘛,也是時候讓張家的人出來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