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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是黃家的生意出了什麼變故,那夏惠的話便又可信了幾分。
夏大在城中並無什麼認識的人,自然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夏羅錦的身上,希望他在撫州城能幫忙留意一下黃家的訊息。
「大哥他說一切都好,來年的解試他也有把握,請爹放心。」夏紀娘道,又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這是大哥託我轉交給嫂子的。」
「既然是轉交給你嫂子的,那你便收好。」
夏紀娘又將書信收起來,才道:「爹,有一事我需要向你言明。」
「什麼事?」
夏紀娘猶豫了片刻,因為她擔心將此事告知夏大後,夏大會對黃家發難。而黃家不一定會就此罷手,反而會為了達到目的做出更激進的事情。
夏老翁或許也會看在夏惠這個妹妹的份上,為了幫她解決黃家的難題而同意了這門親事。
不過也只是猶豫了那麼一瞬,她想到了張鶴,她想她得學張鶴的勇氣。
「今日前去州學學校,無意中看見了黃二郎與城中一方姓女子有私情。」
夏大的眼睛登時便透出了一股怒意,他問:「是怎麼一回事?」
夏紀娘斟酌了一番言辭,將黃禹與方鶯的事情隱晦地說來,夏大聽了火冒三丈。他或許不是一個認真負責的爹,可是對於夏紀孃的終身大事,他決不會含糊其實。
來向夏紀娘提親的居然是一個私德有虧,甚至可以說是私德敗壞之人,他是絕對不會讓夏紀娘嫁給這樣的人的!
「幼幼你放心,爹回去就跟阿翁說,絕對不會讓你嫁給他的!」
夏紀娘忙道:「爹,若方家小娘子真的願意不再追究呢?」
夏大怔了,若方家不再追究此事,那隻能說黃禹風流,而不能因此阻止這門親事。而若黃家知道夏家清楚這其中的內情,黃家可能會更加急切、迫切地要將這門親事落實,那才是大大的不妙。
「此事先不要與家中人提起。」夏紀娘道。
夏大第一次聽夏紀娘如此有見地和決斷力的話,不由自主地點頭應下了。
翌日一早,夏紀娘起來買了幾份早食準備與夏大在回去的路上吃。他們與張鶴碰面後,她便給了一份張鶴,還道:「我料想你還會來找我們,所以多買了一份讓你在回去的路上吃。」
「紀娘想的果然周到。」張鶴道,「我會先回去準備。」
夏紀娘知道她準備什麼,點了點頭。
在出了撫州城後沒多久,張鶴便與夏家父女道了別,她趕著牛車馬不停蹄地往清河村去。
張鶴雖然記得那叔父,卻並不清楚他居住在哪裡,所以她得回去問一問張顯。如若張顯也不清楚,那她便回張家莊,總能打聽到的。
回到清河村便看見張顯正在村口玩耍,他看見張鶴,登時便往村中張宅的方向跑。只是他怎跑得過牛車,張鶴喝住他:「鹿兒!」
張顯乖乖地站住,耷拉著腦袋心虛地看了看張鶴。張鶴將其提溜上牛車,又回到了張家。她將東西卸下來,才問張顯:「怎麼不去村塾?」
「先生病了,今日無需上學。」張顯道。
「既然是先生病了無需上學,那你見了我跑什麼?如今也學會了撒謊嗎,還不從實招來!」張鶴嚴厲道。
張顯被她嚇了一跳,身子都抖了抖。他一臉委屈,卻什麼都不說。
「好,既然村塾你不樂意去,那明日我們回張家莊,你日後便在張家的家塾進學。」張鶴道。
張顯抓著張鶴的衣角,眼淚一下子便湧了出來:「二哥,我不回去。」
「你還當我是你二哥?有你這麼撒謊騙你二哥的嗎?」
「我再也不敢了,二哥別生氣。」張顯抹著眼淚,低聲說他每日去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