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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荀澈鎖住的雙腕,蔥白的玉指緊緊蜷縮起來,女孩緊蹙眉頭,玉頜不由向上微抬。
女孩上身素色銀繡蓮花紋的軟緞寢衣,慢慢被他用長指輕鬆挑開來,荀澈充耳未聞一般,長眉微挑兩下,薄唇輕輕覆上昔昔的額頭,溫柔安撫女孩。
漸漸的,低低碎碎,撩人心絃的輕吟嬌泣,從紅色的紗帳慢慢傳出來,交頸鴛鴦纏綿入骨,龍鳳身影交疊起伏。
昔昔額頭密密麻麻布滿了小汗珠,半闔的清眸瀰漫濛濛的霧氣,纖長的脖頸猛得一仰,潤澤泛腫的櫻唇無力張開,喉嚨還未發出聲音,男人一聲喘意過後。
女孩螓首一側,小臉沉沉埋進烏絲,好像又沒了動靜。
等到昔昔朦朦朧朧,睜開酸澀的眼睛,紅色的臥房已經掌起了仙鶴壁掛青銅宮燈。
昏色燭光朦朦照亮床邊坐著的麗人身形,牡丹花棲蝶金步搖的垂下的流蘇暗影,晃晃悠悠打在她的側臉,麗人神色看不出喜怒。
女孩即刻反應過來,嗓音微微清啞,柔荑去扯麗人黛紫的衣袖,另一隻手拉緊繡被,「娘親………你怎麼還在宮裡?我………」
女孩「我」個半天,因為荀澈鳳眸灼灼望著她,似乎在看戲一般,看她是否真的能吐出口,最後昔昔還是沒好意思說出來。
長懿大長公主看到女兒醒來,春承過恩露,頗為無力的慵懶美態,美眸露出幾分心疼,眉稍難掩薄怒,不由瞪了一眼,立在旁邊,身挺如玉負手含笑的荀澈。
長懿站起身來,素手拿起旁邊銅盆的帕子擰濕,輕輕擦拭女兒的額頭,嘆口氣道,
「我和你外祖母在壽安宮整整做了一天,等到天黑,都沒見你的影子。本來是你新婚之喜,按照常理來說,娘親不應該來進來儀宮,可實在心裡放不下………」
現在長懿哪裡還不明白,中午來儀宮蘭姑姑又央人端過一回浴水,女兒那時候醒來過,結果事後一回,累極又睡到了晚間。
昔昔聽言,玉頰泛起兩片粉色桃瓣,長懿也不可能直接拿話指責荀澈,他到現在二十幾年來也是初嘗滋味,新婚燕爾,不足為奇。
荀澈鳳眸暼向窗外,緩緩開口,「天時不早了,姑母還是趕緊回公主府吧,明日再進宮不遲。昔昔現在怕一時半會兒,也起不來身子。」
長懿看過女兒,也放心不少,細指別過女孩耳邊的碎發,看女兒低頭抿唇,不敢看自己的眼睛,搖頭道,
「昔昔不用害羞,娘親不會笑你。我明日再過來看你。」
昔昔聞知,頷首應下,目送長懿轉身離開來儀宮,等她完全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餓極了。
荀澈徐徐踱步近前坐在旁邊,扶著酸軟無力的昔昔倚著軟枕上。
少頃,蘭姑姑帶著宮娥端來食盒,現在女孩還未用膳,蘭姑姑備了些清淡開口的小菜,和煮的軟糯可口的補血的藥粥給昔昔用。
荀澈鳳眸示意讓人呈上小几放在床上,昔昔看呈上來的膳食,輕抿唇瓣問荀澈,「澈哥哥可用過膳了嗎?」
昔昔問起來,絲毫不覺得突兀,長懿平時就是這麼對待父親,吃喝過問再三,她自然有樣學樣。
荀澈聽了低沉輕笑,長指輕輕捏把女孩的粉頰,昔昔一句關心之語,讓他心裡熨帖至極,恨不得把昔昔揉碎在懷裡,意味深長的說道,
「朕是不是可以說,昔昔現在開了竅,你這樣,朕猜猜,八成是跟姑母學的。」
昔昔清眸微詫看了一眼男人,臉上感覺荀澈捏的有幾分力道,玉手拿下男人的長指,含糊不清說,
「澈哥哥說的沒錯。不過,我嫁給你,過問夫君瑣碎雜事,這是應該的。」
後面昔昔說得含糊不清,女孩話完,蹙眉忍著唇瓣的痛意,面前的熱氣騰騰的藥粥,皓腕緩緩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