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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澈也只感覺到一處溫涼的柔軟幾不可察,輕觸了一下傷口,還來不及捕捉到真實的觸感,好似一根羽毛輕輕撓了他的心絃,心裡頓時熨帖起來。
男人垂眸睨過女孩小心翼翼的樣子,長指將女孩鬢邊的碎發別於耳後,
「昔昔先回壽安宮裡,花枝午時給澈哥哥送去,朕要昔昔常用的白玉雕蘭草松枝美人細頸瓶,你割愛給澈哥哥,全當賠罪。」
男人的語氣理所應當,強勢不容昔昔推拒。女孩迫勢輕輕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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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光殿氣氛一片死寂,荀澈面上波瀾不驚,望著長案上的紫檀木劍匣,裡面是一炳暗光沉沉,難掩鋒銳,似乎能聽到刀戈齊鳴的長劍,長指輕輕扣了兩下劍炳,語氣莫測,讓人聽不出喜怒之色,
「這是失傳已久的龍源劍。」鳳眸微挑掠過眉宇血厲的圖契含,「大王子為朕獻來此劍,確實是份難得一見的好禮。」
旁邊立著的戚嵐戚巖面面相覷,這圖敕國也太過囂張,龍源劍是寶劍不假,可不是什麼好劍,是一把十足的兇劍,傳說中手刃天子的不吉之劍。
龍源劍是天外隕鐵,由三百頂尖鑄劍師鑄造數年的一把利劍,已有流傳幾百年,經幾百年的風塵洗刷,歷過三朝,能兇名大噪,讓人如雷貫耳。
是因為它陰差陽錯,了結了三朝末代皇帝的鮮血,三個朝代的使命都終結於此劍之下,在天子眼中,自然是把十足十的兇劍。
圖敕國奉上龍源劍,險惡之心若然可掲,挑釁之意濃厚,盼元景帝身死異處,巴不得本朝宗廟丘墟。
荀澈對此說法嗤之以鼻,他肯定不會信這種歪門邪說,不過圖敕國的人既然如此藉端生事,這把劍他不收下都說不過去。
圖契含抬頭看著上首元景帝的反應如常,似乎並沒有對龍源劍有什麼忌憚之意,甚至面帶悠然賞玩了起來,當即拍手贊道,
「陛下好膽量,都說你們中原人最忌這種不詳之物,我看不過是無稽之談,這劍就算喜飲天子之血。」
語氣微頓下,重重冷嘲一聲道,「那也是無用之輩,不堪大用,死於劍下也應該是劍下鬼。不過是龍源劍,也算死得其所,陛下說,是也不是?」
荀澈恍若未聞圖契含的話意深意,站起身子徐徐比劃了兩下。
圖契含看至冷笑,他還以為這中原皇帝武藝有多好,不過是不實用的花拳繡腿。
可下一刻,圖契含就笑不出來了,一道黑影如閃電賓士而來,眼前一道凜冽寒光輕閃,滲人的寒意撲面而來。他來不及躲避,脖頸一涼,耳邊風雷之聲如吟吟龍鳴,不絕於耳。
一陣痛楚傳來,圖契含愣著摸了摸頸邊,抹到一手溫熱的鮮血,手指著玄衣的元景帝半天,厲目閃過不可置信的神色。
荀澈鳳眸掩住眼底的冷戾,緩緩轉過身子,拿出帕子去仔細擦拭龍源劍上的血跡,薄唇含笑道,
「龍源劍不愧於盛名,就這殺人飲血的龍鳴之聲,錚然響起,也讓朕聽得入迷。是把好劍,寓意不凡,大王子這份禮送得極合朕心意。來人,送大王子去診治療傷。」
圖契含冷笑甩袖離開,他以為這位陛下功夫不行,看來小看了此人,不過這樣才好,對手倘若太容易被折磨死,也不好玩了。
荀澈聽到安續仁的稟報,把龍源劍放在劍匣中,抬手道,
「把書房從裡到外給朕清洗一遍,好好燻一燻,這股臭味給朕去乾淨。把郡主先帶到內殿去。」
安續仁立馬應下,陛下剛才不是說讓郡主來書房等他,怎麼人來了,又把人安置到寢殿,也不知道這位小郡主肯不肯進去還是一回事呢。
安續仁一拍腦袋,這書房剛進過外族人,陛下嫌棄,不讓郡主進來也無可厚非。
聽到胖太